“大叔，你可以把你面前的那块华夫饼给我吗？”女生轻声细语地跟施大凡说话，当抬起头来的那一瞬间，施大凡手脚发软，震惊得没法端住酒杯。
“唉？大叔，你怎了！”女孩见到施大凡惊慌失措，手一抖个不停，杯里面的酒全都洒出来了，越过长长的桌子，跑到施大凡面前，越靠近他，施大凡抖得越厉害。
“你你……”施大凡凑近看女孩的脸，又突然离远，这样反反复复，忽近忽远，把女孩弄得晕头转。
“大叔，你怎了？”女孩声音颤抖起来，面前这个原本英俊的男人忽然变得如奇怪。
“毛，毛……”施大凡着女生，“毛礼!”
女生施大凡突然拔高的声音吓到了，开始不停地嗝，说话也断断续续的，“你……嗝儿”“你怎……嗝儿”女生哽到不行，拿起酒杯干完，一拍着自己的胸脯，施大凡也勾勾地盯着女生的脸看。
“你怎我叫毛黎？”女生恢复过来，对这个男人有点好奇，“你肯定认识我爸妈，所以听他们说过我，对不对？”
施大凡依旧不说话，眼睛变得溜圆，绪如陀螺一般转，这又是一个替身，为是个女的？
这个女生细皮嫩肉，肤质透明得如同蝉翼，本看不出来有没有化妆，不过长得和毛礼简如一胎生下来的，以前总笑他像个女孩儿，现在变成女孩了。
施大凡刻内心如旁边的面一样起伏不平，毛黎啃着华夫饼望着施大凡发呆，猛地笑出了声，“大叔，你好傻啊，你不会是有病吧?精神方面的……”
“你才有病！”施大凡醒过来，见面前这个女孩娇小得还没有自己肩膀高。
毛黎不开心地哼一声，给施大凡一记白眼，转身去其他棚子里了。
施大凡跟上去，却又见毛黎在狼吞虎咽，”你怎那能吃?”毛黎嘴上挂着没咬断的面，抬起头来，见是施大凡，皱着眉转身背过去。
施大凡有点不太好，面前这个女生毕竟不是毛礼，连性都不一样。他沉默了好久，等到女孩没了吸面条的声音才开口，”毛小姐，这个酒会好吃的是？”毛黎嘴边还有残留的辣椒面，舔一下嘴，看施大凡一手端着酒杯，另一手插在裤包里，虽然长得挺精致，可怎看都给人一种扭感。
毛黎起身把桌上觉得好吃的全部薅到施大凡面前，嘴里小声地吐出两个字，“装逼。”
“谢谢，毛小姐可是个善——”
还没等施大凡说完这句话，毛黎已经冲到了棚外，正好撞见爸妈。
“哎呦，这不是施老师吗？”这对中年夫妻拉着毛黎走施大凡，“哎呀，妈，你拉着我!”可毛黎似乎不大愿，一甩开爸妈的手。
施大凡不该叫，举起酒杯，面带微笑，动作顺畅，这是他训练过的假正经。
“施老师能来，是我们一家的荣幸啊。”毛黎的爸爸走过来撞了杯，将酒一饮而尽。
“哪里哪里。”施大凡仰头喝酒的时候，眼神却是盯着毛黎看的，撅着嘴，翻白眼剩下了眼白。
妈捕捉到了施大凡的眼神，把毛黎往前一推，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阿黎，这个就是大凡哥哥，以前老是要介绍你们认识，今天终于有机会了。”
“大凡，哥哥？”毛黎斜着眼，脸上充满了怀疑。
“你要是叫叔叔，也行。”施大凡表现得优雅，毛黎爸妈尴尬地陪着笑，“施老师，酒会要开始了，随我们一起过去吧。”
“今天!是我们毛董和毛太太结婚三十年纪念日，他们的婚姻如珍珠般难能可贵……”
施大凡坐在台子底下，眼里却全是那个像从漫画里跑出来的女孩，毛黎在台上也发现了施大凡在看自己，给他了个大大的鬼脸，轻声呸了他一下。
施大凡露出一抹微笑，原来挽留不住的，都会以另一种方来。
“大叔!”施大凡正准备个招呼就走，毛黎甜甜的声音又把他叫住。
“怎了?”
“我爸让我留一个你的联方，不是我要留的哦。”毛黎把手机递给他，脸却悄悄红了，施大凡识趣地不去看，是笑得倒是灿烂，低着头露出两颗小虎牙，像个小男生。
“大叔，我觉得你笑起来就不是大叔了。”
“那是。”施大凡把手机还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