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句话没说,出了门,直接上马奔草料场而去。只留下跟着出来一脸错愕的李小二,李小二囔囔道:“只怕这波人不是害林教头的便好。”
说话家他的浑家走了出来,给李小二披上衣服,道:“林教头吉人自有天相,你先穿点衣服,下雪了。”
“下雪了。”
林冲舔了舔嘴唇道。
他只觉得屋里越发的冷,抬头看去,只看到茅草做的屋顶已经四下崩了,林冲口中道:“这屋如何过得一冬?待雪晴了,去城中唤个泥水匠来修理。”
林冲嫌冷,又添了一火,但是还是顶不住屋外纵横的朔风,便思量道:“却才老军所说,二里路外有那市井,何不去沽些酒来吃?”
林冲想罢便从荷包里面掏出来些琐碎银子,看到荷包上面的绣花时,林冲脸上漏出来许多笑意。这可多亏了柴大官人,自己一家才得以团聚。只是自己还不能经常去大官人庄子上,毕竟自己是在坐牢。只是自己那个浑家却是个爱自己的,经常来看望自己。这荷包便是娘子绣的。
拿好了银子,把花枪挑了酒葫芦,将火炭盖了,取毡笠子戴上,拿了钥匙出来,把草厅门拽上,这才出门直奔酒家而去。
待林冲喝好了酒,回到草料场的时候,却突然发现草料场中站着两个人穿着斗笠的人,这二人牵着马,不是柴进又是何人?
林冲兴致冲冲的走到两人面前,笑道:“我道今日怎么喜鹊在房檐叫,原来是两位兄弟来了。”
柴进苦笑一声,伸手从马后拿出来一个斗笠递给林冲,又指着后面道:“教头,我看定是武松出门踩了狗屎。”
武松连忙解释道:“哥哥拿俺取笑,我跟哥哥来的时候,林教头这房屋都倒了。”
林冲也不客气,接过来斗笠戴在身上,再看去,却发现房屋已经被雪压塌了。他也不生气,只道:“官人有所不知,这叫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来来来,我还有些牛肉,小酒,你我三人共饮一杯如何?”
柴进哪有不允之理,当即答应下来,林冲又道:“只是我这房屋都倒了,还好我路上看到了一个山神庙,这不正好是给我兄弟三人准备的饮酒之所吗?”
武松笑道:“哥哥倒是打探的清楚。”
三人一阵说笑,林冲又往房间里面摸了摸,看到炭火都被冰水打湿了,这才放下心来,将被褥扯了出来,三人结伴往山神庙而去。
到山神庙门口的时候,武松道:“哥哥,林教头,这些酒肉也不够我等吃的,我再去买些吧?”
柴进摇了摇头,道:“不妨事,你我兄弟三人许久没见了,酒肉都是小事,说说话才是真的。”
林冲点点头道:“哥哥懂我。”
柴进林冲武松三人走进庙里,却看到一个殿上塑着一尊金甲山神,两边一个判官,一个小鬼,侧边堆着一堆
纸。
柴进急忙唤林冲进来,将斗笠放在供桌之上,又将褥子放在地上,三人将用被子盖住腿。
外面呼呼的灌风,吹得门直响,林冲又起身找了块石头挡住门,这才作罢。
林冲道:“大官人这些日子东奔西跑,可有好久未见了,我跟管营告假去庄上打听,庄上的人都不知道。”
柴进笑了笑,道:“我正做一件大事,这次回来是来见见几个投奔与我的好汉,至于做什么大事,教头日后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