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处已经不光是梁山士卒在诉苦了,连着村庄的百姓,也跟着诉说自己如何被刘员外迫害。
柴进没有打断,静静的听着。
这场诉苦大会足足开到了天色变黑才结束,柴进上前出言道:“众乡亲,此人罪大恶极,当即处死。至于他的手下,按照罪行轻重,或死,或打。刘员外的妻子也是被他强迫的,虽然无罪,但是理应没收全部财产,大家伙可有异议?”
百姓们被调动开了情绪,齐声道:“单凭大王做主。”
柴进点了点头,继续道:“我今日先不回去了,这厮的土地,房产,全部分配给各家各户。另外我看乡亲们吃穿用度短缺,又叫人从山上带来了五百担粮食,按照三人一担的标准,分给大家伙。这是我山寨的一点心意,还望乡亲们不要嫌弃。”
说着,柴进闪身,漏出来身后的马车,一担担粮食出现在众人眼前。
柴进知道那大户家里粮食不少,但是还是执意先从山寨运粮,考虑的就是规矩。
梁山可以送粮食,但是缴获必须归公。
百姓们还有些害怕,没人上前,柴进亲自挑了一担子,走到一户门前,问向众人道:“这户几口人?”
有一个山寨的士卒刚上山没多久的,会道:“这户六口人。”
柴进点了点头,又挑了一担放在门前,这才对着众乡亲道:“乡亲们,别愣着呀,总不能让我一个人挑完吧?”、
“万岁!”
先是一声极其微弱的声音,随后旋即汇成一道海洋。
众乡亲这才排好队,挨家挨户的领取粮食。
柴进颇为欣慰,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自己现在最根本的职责就是让山下的百姓们吃好饭。
至于什么王图霸业,哪里有养活一方百姓来的重要。
这时,李助突然站在柴进面前道:“哥哥,卞祥兄弟都清点出来了,一共五千担粮食,一万两千余金银。至于房契、借据更是堆积如山。”
柴进转过头去,对着李助道:“可有那私藏财务、欺辱妇女的?”
这种事最好一次都不要有,柴进打定主意,出现一个惩治一个,无论是谁绝不留情。
李助愣了一下,摇了摇头,道:“哥哥,山寨的士卒都经过教育,一个都没有。不过……”
看到柴进的眼神,李助才道:“不过有个士卒,看到这刘员外柜子里面的酒肉,偷偷吃了几口。”
柴进笑了一声,道:“也不怕人家给他下药,按照军规处理吧。”
李助点了点头,按照军规也就是打几棒子的事,却听到柴进又说话,急忙倾听。
柴脸上没有笑意,恶狠狠的道:“给士兵们伙食提高一些,梁山泊里面有的是鱼,可以让周围的村子捕鱼,山寨拿银钱收,给大家伙加加餐。至于这刘员外的房契借据,一并都烧了吧,明天丈量刘家庄的土地,老子要打土豪分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