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教头指着柴进道:“花知寨,这个贼厮是梁山的头领,昨日劫了青州牢城,现下已经到处稽查此人。刘知寨特派我等前来,取了此人,送往京城。也算是花知寨的一份功劳。”
柴进与花荣对视一眼,心道:这慕容彦达好快的动作啊。
花荣轻蔑的看了一眼外面的两百余人,道:“哥哥稍后,看花荣箭法如何。”
说着,花荣拿出来弓箭,一脸酒气的对着外面众人道:“你们这帮不明事理军士们!刘高差你来,也敢来寻爷爷晦气。你那个新参教头还未见花知寨的武艺,今日先教你众人看某的弓箭。然后你们有胆的就尽管进来吧!看我先射大门上左边门神的骨朵头。”
花荣搭上箭,拽满弓,轻喝声:“着!”
柴进看的真切,这一箭正射中门神骨朵头。
众人都是大惊。
花荣又拿出来一支箭,指着众人道:“你们众人再看,我第二枝箭要射右边门神的这头盔上朱缨!”
飕的又一箭,花荣这一箭不偏不斜,正中缨头上,箭尾颤抖不停,入木三分。
花荣又拿出来一支,指着为首的教头道:“你众人看我第三枝箭,要射你那队里穿白的教头心窝!”
那教头心道:苦也。转头就跑,也不管刘高了,生恐花荣的这箭落到自己身上。
有个带头的,这一百士卒也都各自逃命去了。
又引得埋伏的一百士卒不明就里,也害怕,全军溃败,各自逃命去了。
柴进见状大笑,却是想起来一首诗,赞道:“百步穿杨神臂健,弓开秋月分明,雕翎箭发进寒星。人称小李广,将种是花荣。”
花荣脸色微红,柴进又拉着花荣的手道:“兄弟,你这一遭被我连累了。”
花荣却笑道:“哥哥莫慌,小弟这知寨早就干够了。哥哥有所不知,不是小弟夸口,这清风寨是青州紧要去处,若还是小弟独自在这里守把时,便是那桃花山、清风山、二龙山都不敢多看一眼。
近日除将这个穷酸饿醋来做个正知寨,这厮又是文官,又不识字,自从他到了任上欺压良善,乱行法度,无所不为。小弟是个武官副知寨,每每被这厮呕气,恨不得杀了这滥污贼禽兽。”
花荣给柴进斟了杯酒,又道:“既然他知道了哥哥的身份,我便舍了这身官诰,与哥哥上梁山,替天行道!”
柴进大喜过望,自知思虑已久的事情,想不到竟如同水到渠成一般,大喜道:“兄弟,我可想煞你了。不瞒贤弟,我这次来就有请你上山的意思,只因为你是官身,不忍逼你落草,这才不敢出言相劝。”
花荣拜道:“谁人不知哥哥的大名,梁山都是替天行道的好汉,没有一个不是义气之辈的,俺早就想跟哥哥去了。”
柴进连声道好,又道:“既如此,兄弟先稍后,我命人去取兵马,打破这清风寨,将那刘高杀了给兄弟出气,再一并随我上山!”
花荣本想表现一二,但是他心情里清楚,这清风镇上自己虽然亲信众多,但是真的涉及到造反的大事,恐怕肯帮自己的不多。
但是都是自己的相亲,因此略有迟疑道:“小弟谨遵哥哥将令!”
柴进却是明白他的思虑,宽解道:“兄弟放心,不会伤害一个百姓!”
花荣又是一拜。
说干就干,柴进当即写了书信,让花荣派人去通知清风山的李助、林冲等人。
花荣则命令家小打点行囊,收拾钱粮,一通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