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壆叹了口气,行了一礼道:“寨主,小人,小人……”
柴进赶忙扶起来,道:“我来荆南得杜将军,胜过得荆南一府!”
杜壆连道:“寨主廖赞。”
说完,柴进又将萧嘉穗介绍给杜壆,两边见过礼后,柴进问道:“杜将军,我观你军中还有酆泰、卫鹤两将,也是武艺过人,何不一并拉来,以全兄弟之情。”
杜壆闷声道:“寨主,非是小将不愿,只是这事还得他们决定。”
“这是自然。”柴进道:“上山全凭自愿,我山上迄今为止尚未有一个好汉被迫上山的。这事将军可以问杜老夫人。”
杜母点头称是道:“人家手底下数万人,对我这个老太太尚且以礼相待,没有一丝不敬。自然不会做出来强人所难的事。”
杜壆放下心来,对着柴进等人道:“寨主稍后,我去将二人叫来,看看他们如何想的。”
柴进伸手示意杜壆自便,复又和萧嘉穗坐在一边。
杜壆命人传唤,不多时酆泰和卫鹤两人就走到账中。
两个武将都没有睡下,虽不曾全副铠甲,但是穿的也板正。
“酆泰卫鹤,你二人也跟我多年了,只混到一个副团练的位子,是我杜某人无能。”
杜壆对着二人行了一礼。
酆泰卫鹤连忙扶起来,道:“哥哥何出此言?”
杜壆道:“我在这荆门多被知军等人排挤,你们跟着我也受了不少罪。眼看着这纪山拿不下来,我回去知军必定逼我辞去官职。我决心前往山东济州投靠梁山泊的柯引柯寨主。不知你二人意下如何?”
酆泰站了出来,乐道:“哥哥,俺也早看知军不顺眼了,同去同去。你我生死兄弟,我早将这条命交给哥哥了。我今夜就去取了家小,跟哥哥去山东!”
卫鹤犹豫片刻,才道:“哥哥,也容我取了家小吧。”
杜壆喜出望外,道:“既如此,两位兄弟速速前去,我再次等候你们。”
酆泰卫鹤二人退了出去,帐篷里面静悄悄的,片刻后萧嘉穗突然道:“哥哥,小弟恐卫鹤会带着官兵而来。”
杜壆吃了一惊,道:“萧先生,此人跟我了数年了……”
“若是不信,将军可以亲自出去看,看此人是往荆门军方向去,还是往他家中去。”萧嘉穗顿了顿,道:“若是往荆门军方向去,须得早做决断。”
杜壆看向柴进道:“哥哥,小弟去看一下。”
柴进道:“将军请便。”
杜壆抱拳退了出去。
良久,杜壆有些失望的回来了,道:“萧先生真是料事如神,先生如何得知此人会叛变的?”
“你说完那一番话的时候,看得出来此人没有任何表情,想来是知道杜将军受到排挤的。等酆泰说到去家中取家眷的时候,这厮才面上有了喜色。显然想好了要拿将军作为进身之阶了。”
萧嘉穗看向柴进继续道:“此人必定是去荆门取援军的,等那时大军一到,恐我等都难以幸免,请哥哥早做决断。”
“既如此,我等速速去纪山,连夜走,万不能陷在官军从中。”柴郡面带忧容看向杜壆道:“只是酆泰将军怎么办?等他来时,估计官军已经将此地包围了。
“哥哥。”杜壆道:“哥哥,要不哥哥带着我母亲娘子去纪山,然后直接去济州。小弟亲自去追酆泰,到时候带着他的一家老小追赶哥哥。咱们到襄阳城东门外五十里处的张家酒肆会面!”
柴进当即道善,又道:“烦请兄弟将探哨撤回来,让出路。”
杜壆急忙道喏。
柴进当即带着众人往纪山而去,杜壆则下令全军待在营中,不得乱动。
这才拿了丈八蛇矛,骑了马去追酆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