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种师极一拍脑门,尴尬道:“你看我,真是的!”
说着,种师极一把拉过其身旁的小孩儿,说道:“这是犬子种溪。”
“溪儿,快来拜见你的叔父!”
种溪一双大眼睛好奇的盯着王淮安。
同时王淮安也在打量着种溪,暗忖道:“这就是被称为小种经略相公的种溪?”
“这父子二人可是种家军中关键人物,没想到如今竟然都出现在了自己面前,真是令人意外!”
种溪虽然不情愿喊王淮安叔父,但是在种师极威严的目光下,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躬身道:“小侄种溪见过叔父!”
王淮安“呵呵”一笑,说道:“贤侄免礼,叔叔我也没有什么能给你的见面礼,稍后教你一套拳术,权当是见面礼了!”
闻言,一旁的种师极当即大喜道:“能得贤弟教授武艺,是溪儿的福分。”
“溪儿,还不多谢叔父?”
种溪心中满是委屈,心不甘情不愿的说道:“多谢叔父!”
王淮安与种师极相视而笑,继续举杯换盏。
“兄弟,你这酒真是不错,比起哥哥我以前喝的不知好了多少倍!”
半坛酒下肚,种师极已经有些微醉,拍着王淮安的肩膀说道。
王淮安嘴角一勾,说道:“兄长喜欢,兄弟我送你两坛。”
“此话当真?”
闻言,种师极顿时大喜。
“当然,你我兄弟还需要客气吗?”
王淮安大方的摆了摆手,说道。
“不行,你这酒这般好喝,价格一定不低,我怎么能白白拿你的酒呢?”
突然,种师极将脑袋晃得如拨浪鼓一般。
王淮安眼珠一转,说道:“兄长,我有个想法,不知你意下如何。”
“哦?”
种师极说道:“你说说看。”
王淮安轻声道:“兄长,你也知道,这并州乃是四战之地,并且还有大批的山匪,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我们这一方的百姓是深受其害。”
“就连上次兄弟我坠落悬崖都是拜他们所赐,所以我想武装一些村民,等山匪再来,就可以给他们迎头痛击!”
“嗯!”
种师极点头赞同,紧接着皱眉道:“朝廷禁止民间拥有私兵,被官府知道了,会有大麻烦的。”
王淮安淡淡一笑,说道:“兄长,我已经想好了,朝廷是禁止民间拥有私兵,但是并没有禁止庄丁护庄呀!”
“我组建的都是护庄庄丁,量官府也没办法。”
“兄弟,你忘了哥哥我可是朝廷官员呀!”
种师极盯着王淮安,沉声道。
王淮安顿时失神,暗道:“怎么忘了这个种师极可是大宋的忠臣良将,对赵家可谓是忠心耿耿的。”
不过王淮安也并不担心,自己的理由在哪里都能站得住脚。
“兄长,就算你是朝廷官员,你们官府不能保境安民,难道还不允许我们自己抗击山匪吗?”
王淮安怡然不惧,与种师极对视。
良久之后,种师极突然大笑起来,说道:“好,不愧是我种师极的兄弟,有胆识,有魄力!”
顿了顿,种师极突然黯然道:“其实你的抱怨,为兄岂能不知?”
“太祖灭南唐、平北汉、驱辽国,建立了我大宋皇朝,如今却被那些尸位素餐,祸国殃民的朝廷大员搞的民不聊生,真是我皇朝的悲哀呀!”
“兄长慎言,万一被有心人听到,会对你不利的!”
王淮安对种师极劝道。
“哼!”
种师极酒劲爆发,一拳砸在石桌上,恨恨道:“怕他个鸟,终有一天,我要铲除奸佞,重振我大宋朝纲!”
王淮安念头道:“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弟弟我一定帮兄长的忙!”
“好兄弟!”
种师极欣慰的拍了拍王淮安的肩膀,突然话锋一转,说道:“兄弟,你不如加入我们西军,以你的本事很快就能出人头地!”
“这……………”
闻言,王淮安顿时一愣。
“怎么?你不愿意?”
种师极神色不善道。
王淮安干咳一声,说道:“兄长误会了,只不过小弟现在年龄还小,等再过两年,我一定会加入西军,追随兄长!”
“好!”
闻言,种师极当即抚掌大笑,道:“一言为定,为兄就恭候你的大驾了!”
被种师极的一番胡言乱语,王淮安差点儿忘了正事。
“兄长,小弟我有一事相求!”
王淮安对种师极说道。
“你我是兄弟,有话尽管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