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房间的右手边,一个美好的身影正挺直身躯,背对着杨广,盘膝坐在一个蒲团上,她的身前,还放着一张小小的食案,此时,案上还摆置着一个角碗,一双筷子。</p>
杨广只看那个熟悉的俏影,便知她是萧贤淑,缓步走将上前,定睛看时,只见到角碗里面,还剩下一半的糙硬米饭,在米饭的上面,赫然散铺着几片绿中带黄、微沾油星的菜叶!</p>
这等饭食,与坐牢房的却有什么两异之处?</p>
的一国之后,执掌后宫六院,母仪天下,虽然此时已经为乃兄所累,被打入冷宫,但是,骤然之间,竟然沦落到如此的地步,这人情冷暖,实在也太过鲜明了吧。</p>
杨广毕竟还是后世人的思维,对于这时代的连坐株连的法律,他虽然是有些抗拒,但是这时候却也不能随意地去改变。不过,他的心中究竟是不能认同,他更是知道,萧贤淑落到这般田地,这其中,自然也是自己的错处,这般的忖着,他的心中登时生出了浓浓的歉意。</p>
杨广徐徐上前,站到了萧贤淑的身边,轻轻地叹息了一声,歉声说道:“皇后,你在这里受苦了,是朕对你不住。这样吧,你不要在这里住了,跟朕回去吧。”</p>
萧贤淑闻言,娇躯陡地一颤,但她沉默了良久之后,却在杨广的注视之下,缓缓地摇了摇螓首,淡淡地说道:“陛下,罪妇在此住就可以了,陛下还是请回吧。哦,对了,罪妇身负重罪。早非昔日的皇后,请陛下还是不要用这个称呼了。罪妇承受不起哩。”</p>
她的话语冷清平淡,但杨广却可以从中听出了浓浓的自哀自艾的意思,其中也自然有对杨广的怨恨,但是。即便如此,杨广却也是无言以对。因为,萧贤淑自从嫁给了杨广,几乎可以说得上没有过上多少安生的好日子,说起来,杨广实在是负她良多。</p>
虽然是前任欠下地债务,但是杨广既然继承了他的身体,自然不会厚着脸皮推委,当下。杨广再次轻叹了一声,他从旁边取过一个蒲团,然后在萧贤淑的身旁坐了下来。凝视着她那娇美滑嫩的侧脸,温语说道:“贤淑,你就不要再跟我置气了。总之以前是我不对,好吗?”</p>
萧贤淑听见,慢慢地回过螓首,她望着杨广那张俊秀潇逸的脸庞,看着他地眼眸流露出来的浓浓的诚挚之意,芳心登时一软,一双美眸中射出的目光。顿时温柔了下来。</p>
杨广见到萧贤淑地态度有些软化。心中登时一喜。神态更是越发地诚恳。说道:“贤淑。我知道你是受了天大地委屈。但你是我地妻子。夫妻一体。就请你多多体谅我吧。”</p>
萧贤淑地脸上绽现出了复杂地神色。她那略带忧郁地目光徐徐地扫过了杨广地脸庞。然后幽幽地一叹。缓声说道:“妾身知道。陛下。妾身自然是谅解地。毕竟。妾身大哥在长安附逆。罪在不赦。您若是不处置我。您地那些臣下自然就有话说了。”</p>
“谢谢你。贤淑。”杨广趁机说道。“眼前风头也快过去了。贤淑。你就跟我回宫吧。”</p>
萧贤淑摇头说道:“罢了。陛下。妾身还是住在这里吧。反正也习惯了。回宫住地话。就显得有点招摇了。陛下能记得昔日地夫妻恩情。能来这里看看妾身。妾身已经满足了。”</p>
杨广看了看周围简陋之极地摆设。鼻子里哼了一声。暗怒宫中内宦看人下菜。不过现在却非跟那些人算帐地时候。他伸出双手。扳住萧贤淑地香肩。凝望着她那一双清亮美丽地剪水双瞳。温柔恳切地说道:“贤淑。你就跟我回宫吧。你在这里。却叫我怎么放心得下。”</p>
萧贤淑抬眸望了一眼杨广。轻轻地说道:“陛下啊。还是让妾身在这里就算了吧。暂且不说妾身负有大罪。就说妾身。现在已是人老珠黄。却怎么还能再去侍奉陛下?”</p>
杨广听见这话,顿时有些错愕,他悄悄地看了看萧贤淑地神色,虽然隐约地知道萧贤淑话中有话,但是他却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明白她话中之意,不过,对于萧贤淑说她自己人老珠黄什么的,他却是肯定地说道:“谁说你老了什么的,看我不老大括子扇他!”</p>
确实也是,萧贤淑现在虽然已经年过四旬,而且不通武学,但是保养得却是十分的完美,看将起来,也就是刚刚三十的样子,而且她的体态丰腴曼妙,肌肤白皙,欺霜赛雪,一张圆润水嫩、犹如熟透了般的水蜜桃的绝美玉靥,娇媚动人,特别是她身上无意之间散发出来的那股成熟风韵,还有雍容华贵地气质,更是诱人万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