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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鹊桥指路天鹫现(1 / 2)

 平洪殿外,两株桂树开得正盛,夜风将桂出的馥郁的香气满宫中的一个角落,与夜风的自来熟相比,月竟然有些无奈,它虽皎洁,但仍有去不到地方,高高的宫殿将它挡住,将长长的黑拖在昏暗的角落里,显得有些阴森。

郑众在殿外选了一处宽敞明亮之处,亲自监督宫女和太监们置桌椅屏风,转眼就置出一处纳凉赏月的佳处。等太后坐定,郑众这带着众人,退开十来米远的距离,远远地守候着太后。

太后由玉兰陪着,坐到椅中,感叹道:“十八年了,当年我和帝也在此赏过月啊!”

玉兰听了无语,一时不如何话。这时一阵风吹过,夜色又暗了下来,抬眼看去,原来是一片云彩将明月半遮住了。玉兰望了望天道:“太后,您看,您一出来,月亮都自愧不如,躲进云里不敢出来了。”

太后笑道:“小丫头,就数你嘴甜。月亮是嫌我这老,懒得瞧,躲进去了。兰儿,此景甚佳,你来诗一首,助助兴。”

玉兰俏脸又是一红,但此时月色不亮,倒也无人看见。太后此时那有赏月的雅兴,只是应景之举,也不敢推辞,只是笑道:“太后有命,我就作首诗,来个抛砖引玉吧。”说四下观看,寻写点么好。

玉兰素喜诗文,人又极其聪明,自进到大将军府后,就在琴棋书画方面到大将军夫妇刻意栽培,文与当时文坛佼佼者不相上下。只见四下观看,见太监们在远远地扶着画屏,用来为太后遮风,宫女举着宫扇,为太后驱赶蚊虫。抬头望天,这时圆月犹在云中,深蓝色的天上,满缀着钻石般的繁星。没有了月色干扰,繁星显得明亮,点点星、辉映成一片,密密麻麻地撒满了辽阔无垠的夜,十分丽。而由群星组成的的银河,呈乳白色,从天际,横贯中天,斜斜地泻向那东大地。银河两边,有两颗明亮的星星,引人注目,细看正是人们说的牛郎星和织女星。

见此情景,玉兰微一索,曼声呤道:“金烛秋映暖屏,轻罗玉扇扑萤,中秋夜色凉如水,坐看牵牛织女星。”

太后听了,赞道:“好诗,好词好景,恰如其当。”说便伸手将自己腕中带着的一只玉镯除下,递与玉兰,道,“喏,这个赏你了。”

玉兰忙笑着推辞道:“太后,兰儿这诗不过是东施效颦罢了,又不工,不敢领赏。说了,你前阵子刚把那串手串赏给了金蝉小师父,现在这个是陛下亲自为你寻来国珍宝,兰儿万万不敢领。”

太后笑道:“难得陛下一片孝心,但也无妨,你戴着就是了。”说伸手欲,玉兰慌得只得伸手了。

只听太后又道:“兰儿,你也懂得牛郎织女的典故。”

兰儿听了,眼角一红,道:“这是兰儿他人养时听人家讲过的,我也就记得小时候就这么一事了。”

太后听了,叹道:“你也是个生来命苦的孩子,虽是现在得享福。但人若是能享天伦之乐,又是么福能换的。你急,我派人细细查查,希望还是有的。”

玉兰道:“兰儿能有福气大将军养,而又得以陪着太后,所享福泽已是太多,兰儿已是心满意足,太后不必为兰儿挂念是。”

太后叹道:“民间若不是太过疾苦,也不会有当父母的卖自己的亲生骨肉。姓有苦,君主之过也。”

玉兰见太后如此说,恐又感伤起来。于是道:“太后,你给我讲讲你道的牛郎织女的故事呗。”

太后笑道:“这些事,在《淮子》有些记载,也不过就是天上二仙因私自相恋,为天帝所不,王母于是命他们隔天河相望,年只能相会一。当年汉武帝在首都长开凿了昆明池后,武帝把它比作天上的银河。为了上应天还在河两岸地雕塑了牛郎和织女像。还有人为此了首诗呢。”

玉兰听了,道:“太后,是不是,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那首?”

太后点头应道:“不错,你背来听听。”

玉兰朗声念道:“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纤纤擢素手,札札弄机杼;终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河汉浅,相去几许?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太后点头道:“不错,我道的就是这些。这可与你听的一样吗?”

玉兰听了道:“兰儿听到的,比您说的不大一样,内也多些,来是民间杜撰的。”

太后听了道:“噢,民间传说有人情味,来,你说来听听。”

玉兰于是着夜中分处银河两边的两颗星星道:“太后您看,天河东边,有一大两小的那三颗星了吗?那个大的是牛郎星,那两个小亮星,是牛郎‘挑着’两个不太亮‘孩子”,与织女星,就是银河那边那颗极亮的星星,隔着银河相望。”

太后奇道:“你怎么对这如此了解呢?”

玉兰笑道:“我因对这个故事印深,在大将军府时曾问过人天上那个星星是牛郎星和织女星,可是他们都说不出来,于是大将军命人找来了太吏令张衡,是张衡告诉我的。他还为此写了篇《京赋》,说道,‘乃有昆明灵沼,黑水玄址。周以金堤,树以柳杞。豫章珍馆,揭焉中峙。牵牛立其左,织女处其右,日月于是乎出入扶桑与檬汜。’我也是从那以后,就认得这两颗星星了。”

太后听了,点头道,“你找对人了,这事也只有张衡晓。嗯,你继续说。”

玉兰继续说道:“我记得人家与我讲过,天河的东岸上,有一个漂亮的星星牵牛星。牵牛星两边有两个不太亮的小星儿女星。离牵牛星稍远的地方,有颗比较亮的星榴子星。天河岸有一颗亮的星织女星,它的一边还有颗梭头星。天上为啥有这几颗星呢?这还要从地上的牛郎织女说起。从前有个牛郎,从小跟着哥嫂牛,他的嫂子总是不让他吃饱穿暖。但牛郎凭挨饿,找野吃,也把牛得饱饱的。

一天牛郎喝罢稀菜汤,刚走到坡角,老黄牛就挣着家。牛郎不道为啥,只好依从。家一看,嫂子正在烙馍吃哩!嫂子觉得不好意,就找茬骂了一顿。牛郎还没弄怎么事哩,嫂子就把碗摔在他脸上。牛郎着老黄牛边走边哭,老黄牛轻轻地舔着牛郎的手臂,还瞪眼拐头望着他。

有一天,嫂子笑盈盈地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鸡蛋儿面条走进牛屋。说:‘兄弟!以前嫂子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你生气。眼看你也大了,我能对你不好吗?哈!快把这碗饭吃了好去牛。’牛郎是个老实孩儿,听到嫂子这话,把过去的气消了,伸手去。老黄牛挣开笼头,一下子拱掉了面条碗,把面条洒了一地。嫂子气得大骂,又在牛槽边出了一条大棍,使使厉害。老黄牛瞪着眼睛朝扑去,下棍子跑了。

牛郎把老黄牛拦住,老黄牛说起话来:‘牛郎啊!这面条里有毒药。你看!’牛郎一看,两只啄了面条的母鸡,扑楞几下死了。牛郎说:‘老黄牛,好险呀!多亏了你。’老黄牛说:‘你嫂子存心害你,你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事情到了这一,那女人一会儿就来同你分家,说咋分,你就说中!分家后往走上一天,晚上就有家处了。’

过了一会儿,嫂子同牛郎分家来了。牛郎按老黄牛的话,听嫂子摆。嫂子说:‘老的死的时候也没留下啥遗产,俺把你养这么大,按说,你净人出去就行,嫂子咋忍心呢?现在家里值钱的就是那头牛了!了,嫂子当家,把那头牛给你吧!’其实是害怕这头牛,把它分给牛郎。牛郎二话没说,牵着老黄牛往走了。

走啊走啊,一走到太阳落山,他俩来到了一个背靠大山的小村。牛郎前去借宿。村上一老头说,山那边竹园里有两间新房子,是自己砍竹竿盖成的,里面闹鬼,没人敢住。黄牛点点头,牛郎就谢过老头,牵着牛就进去住了。半夜,屋里有一道星,一个身高头大的人把门踢开了。老黄牛窜上去,把那人抵倒。那人一倒,门前有了一堆银子。那个身高头大的人是看银子的山神啊!牛郎得了银子,一半买了这间房子,一半置了几亩地,春种秋,过起了好日子。”说到这里,玉兰却停下来不说了。

太后奇道:“兰儿,说啊,我听的正带劲呢!”

玉兰满脸红地说:“太后,人家这块记不好了嘛!”

太后听了,哈哈笑道:“我猜那必是老黄牛办法为牛郎找了个织女的仙女当妻子喽!”

玉兰红着脸点头称是,太后脸薄,也不多问,只是道:“那后来呢?”

“后来,在黄牛的说合下,牛郎和织女结了婚,成了夫妻。男耕女织,勤勤俭俭,日子非甜蜜。可是牛大哥却愈发的显老了,有时候还掉眼泪。牛郎和织好很担心它,给他了绿豆汤,它却闻也不闻。牛郎急得问它是咋事儿,老黄牛慢吞吞地说:‘我本来是天上的力神,因为怜人间人出入不便,私自为人间挪了几架山,触犯了天规,贬成牛。如我又让织女和你成了亲,上天要将我拿去问罪,夜我将死去。我死后,你把我的肉挂到树上喂喜鹊,它们是我的朋友,到时必会帮你。你把我的皮剥下,一双靴子,里边一把青草,穿上就能腾云驾雾。’老黄牛说罢,长出一口气,死了。牛郎和织女痛哭不止,又烧香又烧纸,供祭一番,按照牛大哥的嘱咐,把牛皮成了靴,把肉挂在树上喂喜鹊。

就这样,一晃三年,有一天,牛郎正在地里干儿,听见轰隆隆一阵响雷,着就起了乌云。云来,连房顶上都是昏昏沉沉的。他觉得蹊跷,家一看,一个神仙样子的人正着织女往外拽。织女挣扎着不走,两个孩子拽着织女的衣裙哭着。牛郎把锄头往地上一捣,说:‘你是谁,干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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