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业听过之后亦是满脸怪异状,心中忿忿啐道,奶奶的,好你个卢承庆,还真是有眼力劲儿啊,居然也懂得欣赏慧娘火辣辣的美,啧啧。
不过他真心料想不到这厮如此明目张胆,竟然跟人家丈夫提出这种非分的要求,况且赵飞轩当时还是堂堂的汝州刺史啊,难不成他是见着赵飞轩朝中无人好欺负还是说此番出长安拉着魏王的虎皮壮了胆色
不要脸,真够不要脸的
他心底最深处弱弱地想到,老子也欣赏慧娘,胆子也比你卢承庆大上好几倍,却也不敢当着赵飞轩的面提这非分要求,你这不是逼着赵飞轩跟你拼命吗
要知道夺妻之恨可是与杀父之仇同等并列的,这拉起仇恨来可是杠杠滴。
他清楚,古代文人雅士有易姬换妾的癖好,但是还真没听说过有易妻这一说。
再者说了,卢承庆这孙子并非跟人家赵飞轩交换,而是伸手跟人家索要哇。
不过,他还是忍不住问道:赵刺史,你没答应卢承庆这无礼要求吧
呸
赵飞轩脸颊微红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恨声痛骂道:我恨我自己只是一介书生,不能手提三尺青峰一剑将其捅死,哪里还会答应他这厚颜无耻又下作的要求再说了,若是我答应他,我又岂会有今日之被贬蜀中,此生升迁无望
郭业赶紧笑着安抚道:赵刺史,别激动,别激动哈,我也只是问问,问问而已。
这边安抚完,他心中也在暗暗打鼓,没想到赵飞轩对慧娘会如此看重,以后自己也要悠着点了,对着慧娘的时候说话做事都要小心着点,避讳着点为好,不然赵飞轩下一次要找人拼命的可就是自己了。
现在既然事情的前后始末都弄清楚了,他大致也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先不说赵飞轩与自己是连襟,就冲着卢承庆这孙子惦记慧娘,那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狗日的,抢女人抢到郭小哥的碗里来了。
慧娘就是怎么着也轮不到你卢承庆这条老贱狗惦记啊,慧娘纵是要跳也要跳到小哥的碗里来呀。
帮了
这个忙,帮定了
随即,他大大方方地走回原来的位置,冲着赵飞轩拍着胸脯说道:放心,这事儿我应承你了,谁让你我是连襟呢我不帮你,谁帮你
赵飞轩又是激动地摩挲着双掌,问道:啊真的
骗你做啥大老爷们说话算话,一口唾沫一个钉
郭业嘴角扬起,言之凿凿地保证道:这事儿我说帮就一定帮。说吧,你希望我如何帮你
说着,郭业又掰扯起手指,细数道:但是帮你也分好多种,就看你有哪方面的需求了。你是想我替你出口恶气,出手惩治惩治卢承庆呢还是说让我想办法替顾家伸冤或者说,你单纯就想化解掉你与魏王殿下的这点过节,然后替你在长安找找门路,想办法从蜀中益州这种地方调离出去你说下你的需求,我好对症下药,不是
赵飞轩听后仿佛有了一种生机重焕的雀跃,整个人顿时精神奕奕了起来。
接着他踌躇了一番后,终于开口说出了自己想让郭业帮衬哪方面的需求。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当赵飞轩眉飞色舞地侃侃而谈过后,郭业心中却生出了几分心寒,顿时对赵飞轩有了一丝鄙夷,对慧娘也心生了几分的不值。
男怕入错行,这女人啊,还真就怕嫁错郎。这老话可真是半点不扒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