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要进宫见皇上
说走,咱就走。郭业二话不说,连声招呼也没打,便拔腿走出了厢房,撇下一脸茫然的李淳风,奔出了蟠龙观后院。
出了蟠龙观,郭业让车夫套马驾车,快马加鞭径直返回了长安城中。
他准备进宫一趟,向李二陛下道个清楚问个明白,届时向他陈情这一切的危害。
进了长安城后,郭业吩咐车夫直奔皇城中
这边,礼部衙门。
礼部尚书崔鹤年听完下属禀报,说左侍郎郭业连着又翘班了好几天,气得破口大骂了一番。
他本想让人去太平坊郭府一趟,兴师问罪郭业一番,问他还想不想干了还能不能干了不相干不能干,就他妈的卷起铺盖赶紧滚蛋。
可是一想到当初那个赌约,自己曾说过以后郭业在礼部之事,他一概不管不过问。
想到这儿,他心头盛燃的怒火隐隐熄了下来。
随后,他摇了摇头在下属面前表现出一副痛心疾首地模样,叹惜道:唉,郭侍郎仗着陛下眷宠而飞扬跋扈惯了,罢了,本官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
那名下属心里暗暗好笑,我看您是不敢去招惹这个煞星吧您老人家在郭侍郎手中栽了跟头扫了颜面,这事儿甭说礼部衙门,就是整个皇城的六部衙门中都传遍了,谁不知道益州侯郭业那是一顶一的难缠角色,就您傻不愣登非要跟他过不去,这不是自寻烦恼吗
崔鹤年自然猜想不到自己因为郭业这混账,在礼部中的威望一落千丈跌入了谷底,还以为对面的属下被自己给震慑到了呢。
随即,他问道:赵飞轩赵侍郎出发前往永安村督造皇陵已有数日,他可曾派人送书信回礼部中来如今那边的情况如何
他心里一直惦记着让赵飞轩以次充好,中饱私囊从中牟取暴利之事。
那下属点了点头,道:有的有的,这是今早收到的赵侍郎亲笔书信,因封口上面盖有火漆,所以下官不敢私自启封。大人,请过目。
说着,那下属将赵飞轩的亲笔信函双手捧上,递交到了崔鹤年的手中。
崔鹤年接过信函先未启封,而是冲那属下点了点赞许道:不错,你做得很好。替本官通知下去,今后凡赵侍郎的书信,一律都不许私自拆除,而且要第一时间交到本官手上来。
开玩笑,他可不想自己跟赵飞轩的合谋勾当通过书信交流,落到别人眼中被人知晓。
那下属应了一声是,崔鹤年挥挥手,示意他退出公务房去。
待得那人一走,他才启开火漆将赵飞轩的书信掏了出来,轻轻一抖落纸张,展信观阅之。
细细看过之后,崔鹤年的脸上渐渐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自顾念叨道:赵飞轩果真没让我失望,居然这么快就从高士廉的手中骗过了购买石料木材之权来。比我预计的时间要早了些许。接下来,我看看要如何将郭业牵涉到其中来呢不能老是让他呆在长安啊,不然的话我那绝户计可就要多半落了空啊。待我想想,该如何将他卷入来呢
尚书大人,尚书大人
一名绿袍小吏非常突兀地跑进了公务房中,吓得崔鹤年连连收起桌上赵飞轩的书信。
看清来人之后,崔鹤年怒而起身拍案骂道:混账,慌慌张张成何体统是谁让你未经敲门就闯进来的
哈哈哈,崔尚书何故发怒
那名绿袍小吏还未回复,公务房外的院子里陡然响起一道爽朗笑声,紧接着喊道:侯君集不请自来,还望崔尚书不要介意,莫要为难下属小吏才是。
潞国公侯君集
他怎么来了
随即,崔鹤年转怒为悦,不管绿袍小吏自顾走出了公务房,冲一身银盔白甲戎装笔挺站在院中的侯君集拱手笑道:原来是侯大将军啊这话怎么说的难得你这尊大佛肯驾临我这礼部小庙,崔某倒履相迎还来不及呢,怎么还会介意呢哈哈哈,请进请进,快快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