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业嗯了一声动起筷子,忽然他发现桌子上蒸了一条鱼,不过
蒸鱼被一刀两断,分别盛在了两个盘子中。一盘鱼头,一盘鱼尾,他不禁纳闷,秀秀这是搞得什么东东
随即,他好奇问道:秀秀,这蒸鱼哪有这么蒸的
秀秀娇笑一声,指着鱼头那盘说道:这盘是夫君的。
然后又指了指鱼尾那盘,说道:这盘是妾身的。这可是好意头呢。
郭业顿时来了兴趣,问道:秀秀,这里面还有什么说头不成
秀秀嗯了一声微微点头,一脸认真地说道:这条分为两盘的蒸鱼我将它取名为相思鱼。
相思鱼
郭业兴趣更浓了,不说话,继续听着秀秀的解释,连腹中饿鸣都浑然忘却了。
只听秀秀缓缓说道:鱼头好比夫君,鱼尾好比秀秀,虽然我与夫君即将分离,明日你便要关在天牢里,而秀秀则是住在天牢外,但是秀秀永远都会和夫君在一起。你我就好比这条被分成两截的鱼儿,生则同衾,死必同穴。这是秀秀对夫君的承诺,永恒不变的承诺。
原来如此
郭业顿时满面动容,心中暗自酸楚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缓缓,
他不禁将北宋词人李之仪的卜算子私家篡改,脱口吟出:我住长江头,卿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卿,共饮长江水。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卿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吧嗒~
秀秀手中的筷子意外掉落在地,郭业再看她时,对方已然潸然泪下,再次哽咽啜泣了起来。
郭业赶忙起身过去来到她身边,轻轻将她搂住,柔声说道:秀秀,不哭,不哭
嗯,秀秀不哭,秀秀是高兴夫君的心里这般有我。
柴秀秀紧忙抹掉眼泪儿止住了抽噎,然后将郭业轻轻推开,轻声催道:夫君,赶紧吃菜吧,不然一会儿都凉了呢。
郭业坐回原位,将鱼头夹了起来,故作豪迈粗犷地笑道:哈哈,好,吃菜,今晚我将这鱼头啃掉,你也必须将这鱼尾给解决掉哦。
嗯,秀秀都听夫君的
秀秀轻动筷子夹了一瓣鱼头放进嘴里,味蕾尽是咸味,鱼肉咸,眼泪亦是咸
翌日,郭业心宽懒睡,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床。
秀秀一早便醒来,替郭业准备好了热水,不仅帮他换上了崭新袍衫,还亲自替郭业梳拢着头发,将他拾掇得干干净净,打扮得体体面面,好似今日要进宫听封,加官进爵一般。
时间缓缓而逝,夫妻二人在房中自顾亲昵地说着话忆着往昔甜蜜。
约莫过了一会儿,时辰都临近中午了,屋外头传来下人的声音:侯爷,大理寺的官差,来了
秀秀,照顾好自己。
郭业正了正崭新袍衫,扶了扶冠帽,再次将秀秀拥入怀中温存片刻,便大步地走出了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