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盖苏文听了这句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不可置信地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这次的比赛是善花公主赢了
你你渊盖苏文又惊又气,说不出话来了
郭业却还在不慌不忙的解释:要说凤怡这一套剑器舞,跳得还真是好。戎装玉貌,矫若游龙。郭某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在剑器舞中,说是天下第一也不为过。为了表达对此舞的敬意,郭某有一诗相赠。
说完这句话,郭业深吸了一口气,面色郑重,高声吟诵道:今有佳人杨凤怡,一舞剑器动四方;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为了给岳父杨万春出气,郭业也真下了本钱,把诗圣杜甫的观公孙大娘弟子舞剑器行抄了半首出来
这首诗也是千古名篇,难得的是用在杨凤怡身上,丝毫不显违和,仿佛为她量身定做的一般
一首诗吟罢,杨凤怡眉开眼笑,高声道:多谢夫君赐诗,您把我说得那么好,是不是太招摇了一点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是老王卖瓜,自卖自夸呢
哪里,哪里。贤妻如此神技,当得起,完全当得起
夫君,要我说,妾身的舞技虽好,您的这首诗做的更好必将流传千古而不衰,为后世所称颂
贤妻谬赞了,谬赞了
这对无耻的小夫妻在一边互相吹捧,把渊盖苏文都弄糊涂了
难道这几天大鱼大肉吃的太多,上火了,刚才完全是幻听郭业把杨凤怡夸得这么好,怎么可能判杨凤怡输呢
他凑上前去,道:平阳郡公,您刚才到底是说善花公主赢了还是说杨凤怡赢了您说了两遍,我怎么就没听明白呢
郭业一脸的恨铁不成钢,道:你糊涂啊我那贤妻杨凤怡的剑器舞跳的如此之好,怎么可能输天下有谁能赢过她你到底懂不懂乐之一道我看你完全是一个粗鄙之人,斯文扫地,斯文扫地啊郭某羞与为伍
渊盖苏文被郭业骂得眉开眼笑,道:如此说来,您是说我们高句丽赢了
郭业道:别忙,我还没说完呢虽然说杨凤怡的舞技如此高超,可是善花公主跳的也不错是不是
那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善花公主的舞蹈虽然不能胜的过杨凤怡,不过
渊盖苏文道:您的意思是说,善花公主虽败犹荣说得好我盖苏文绝无二话,举双手赞成
郭业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道:不过,善花公主的舞蹈和杨凤怡平分秋色还是没问题的
金德曼轻启朱唇,给了渊盖苏文致命的一击:咱们比赛之前可是说好了,如果善花公主和杨凤怡的舞技不相上下,那么这次的比赛就得算我们新罗获胜
郭业神色庄重,仿佛这一刻他就成了正义的化身,道:所以,郭某说话算话。按照刚才的约定,我判善花公主获胜莫离支,您觉得郭某的评判可曾公正
渊盖苏文满脸再傻这会儿也明白过味来了,他怒极反笑:姓郭的,你玩我
当即,他又一指金德曼:德曼公主,你们是串通好的吧
金德曼打了一个哈欠,道:莫离支,刚才我还听人说,平阳郡公绝无私心,最是公平不过的,这个人是谁
郭业道:莫离支,愿赌服输,天经地义您现在的心情我也可以理解,事实上作为凤怡的未婚夫,我也感同身受
说着,郭业竟还硬挤出了几滴鳄鱼的眼泪,继续说道:可是凤怡终归是棋差一招,输了这场比赛郭业身为大唐钦差,不敢因私废公,偏袒自己的家人这么评判,其实,我的心里也不好受
羞辱
这是裸的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