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恭牛眼一瞪,道:“建成元吉都是老子亲手宰的,你说我敢不敢?”
“陛下,陛下救我!”
李二陛下厌恶得看了孙伏伽一眼,转而对郭业道:“秦国公,你现在究竟如何?”
郭业面露痛苦之色,道:“陛下……这药…这药……”
“怎么样?”
“太苦了!微臣实在是受不了?”
“啊?苦?”李二陛下眼前一亮,道:“这么说来,你没事?”
“当然没事!微臣的药方乃是救人的,又不是杀人的,怎么会有事?”
孙伏伽先是面色骇然,转念一想,又恢复了平静,道:“秦国公,您现在尽管嘴硬吧。毒药灌下去,怎么可能那么快生效?等过一会儿,毒药发作起来,可就有您受的了!”
郭业也不理他,问李靖道:“卫国公,您怎么说?”
“这……我觉得孙大人此有道理!”
“哦?那我有件事要请教一下卫国公,您喝下药之后,是多长时间清醒过来,又是什么时候发现左腿行走不便的?”
李靖身后的长随答道:“我家老爷,喝下解药,两个时辰以后就苏醒了,当时就发现左腿有问题!”
“那就行了!孙大人,我也不说两个时辰,三个时辰了,咱们明日早朝再见!”
“哼哼,希望到时候,是您亲自走过来,而不是被人抬过来!”
“借您吉言!”
……
……
第二天早朝,郭业依旧闪亮登场!
他说道:“孙大人,您看这事弄得,我是一点事情都没有,让您失望了,不好意思,实在是不好意思!”
孙伏伽满面羞红,道:“这也是苍天保佑,秦国公您洪福齐天。找到的药方没有问题。真是我大唐之幸!”
“孙大人,您就说这么两句?就不想说点别的?”
孙伏伽吞吞吐吐地说道:“别……别的?还有什么……别的?”
郭业笑吟吟得道:“就是那个诬告之罪呀!按照大唐律,诬告可是反坐,您做好准备没有?家里的事情又安排的咋样了?遗书写好没有?”
“这……即便孙某人是诬告,但是也罪不至死!原来咱们可是说好了,只要您承认无心之失,我就不追究了。无心之失,总构不成死罪吧?”
郭业道:“韦大人,无心之失,险些害死皇后,不知该判何罪?”
“这……”韦挺苦笑一声,道:“皇后乃是君,孙大人是臣。即便是无心之失,恐怕也得斩立决。”
“不可能!”孙伏伽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道:“绝对不可能!昨天陛下还说,即便秦国公的药方有问题,也罪不至死,怎么到了你这儿,就是死罪了?”
“我乃刑部尚书,自是依照大唐律法断案!”
“那你的意思是……陛下说错了?”
“哼哼,莫非您以为我韦挺就是趋炎附势的小人,不敢直斥陛下之非?没错!陛下昨天的说法,的确与我大唐律法相违!”
孙伏伽冷笑道:“好好好,韦大人,您刚直不阿,犯言直谏,真是我辈的楷模!不过,还请您摸着良心说说,假如秦国公的药方有问题,您也如此断案?”
“当然不会!”韦挺冷笑了一声,道:“按照大唐律,有八议之说。即便秦国公有罪,也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是不知你孙伏伽,到底符合八议的哪一条呢?”
“这……”孙伏伽没词了,符合不符合八议除了一些硬条件以外,就全靠刑部尚书的一张嘴了。那些硬条件孙伏伽一条都挨不上,韦挺又不待见他,就算生拉硬套扯出几条来,也是自取其辱!
这可怎么办?
孙伏伽心思电转,道:“即便是秦国公试药之后没有问题,也不能说明药方无毒!韦尚书,您现在就给在下定罪,实在是早了一点!”
郭业阴阴地说道:“那你说,怎么才能让孙大人心服口服,甘愿伏法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