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文本冷笑一声,道:“哼哼,那帮丘八的眼睛里,只有金银财宝,哪有什么礼义廉耻了?实不相瞒,就在昨天晚上,有一个衙役,敲诈勒索不成,竟然把受害人抓进了领军卫府衙门,现在那个受害人生死不知。这还是我大唐的衙役吗?简直就是土匪!秦国公,你这个领军卫府大将军,难辞其咎!”
“还有此事?但不知这个受害人是谁?”
“就是岑某人的弟弟,叫做岑文昭,现如今官居门下省弘文馆的校书郎一职。”
“啊呀呀!啧啧啧!”郭业夸张地叫了几声,道:“到底是谁有那么大的胆子,竟然敢敲诈岑侍郎的弟弟?实在是无法无天,胆大妄为。岑侍郎,您说这个贼人到底叫什么名字,官居何职?我绝对饶不了他!”
“此人到底是谁,在下就不甚清楚了。不过此事证据确凿,绝非岑某人胡编乱造。还请秦国公尽快把人放了,并且严惩那个小衙役。”
郭业道:“但不知如何严惩那个小衙役,才能让岑侍郎出气?”
“本官虽为中书侍郎,却也不会以势压人,秦国公依律治罪即可。不过,在下听说三国时期,曹操误踏了春苗,就要割发代首。您这领军卫府衙门,行的乃是军法,这个衙役的身份总不可能比得上曹孟德吧?”
“您的意思是……要我把那个衙役砍头?”
“这我可没说,全靠秦国公决断!只要您秉公执法,岑某人就感激不尽。当然了,如果您徇私枉法,那么……岑某人也不能视而不见。”
郭业道:“有道是兼听则明偏信则暗,事实到底如何,在下也不能光听岑侍郎的一面之词。还请稍待几日,等在下把这个案子查个水落石出,定然会给岑侍郎一个交待。”
“哼哼,难道秦国公还信不过岑某人的话?”
“不是不相信您,而是……”郭业微微一叹,道:“昨夜之事您也没在现场,具体发生了什么,也只是道听途说,难保没有什么以讹传讹之处。再说了,别说是您的弟弟了,就算是有人冲撞了哪位哪位皇亲国戚,衙门审案也要三推六问,没有不准犯人自辩的道理。岑侍郎,您是有大学问的人,不会连这个道理都不知道吧?”
“说得好听!怕只怕这是您为了掩饰御下不严之罪,想出来的托词吧?”
郭业听了这话毫不生气,道:“如果岑侍郎信不过我,就请您和郭某人一起移步领军卫府衙门,咱们共同查办此案。”
“如此甚好。”
郭业揣着明白当糊涂,和岑文本去了领军卫府衙门,那当然是毫无所获。领军卫府的官员们表示,别说是昨天了,就是近一个月内,领军卫府衙门都没抓什么人进来。
郭业两手一摊,道:“岑侍郎,我的领军卫府衙门里,并没有令弟啊!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也许是有贼人冒充官差,掳走了令弟。不过,您别着急,咱们领军卫府衙门,也有缉贼捕盗的职责,我这就下一道命令,让衙役们全力查找令弟的下落。”
岑文本满腹狐疑,道:“果真如此?该不会是你们领军卫府衙门内官官相护,把我弟弟藏起来了吧?能不能让岑某人搜一搜?”
郭业脸一沉,道:“岑大人,您可不要得寸进尺!虽然您是中书侍郎,但也管不到我们领军卫府衙门。别说是您了,就是现如今的魏征魏大人,想要搜查我们领军卫府衙门,都得请陛下的旨意。不好意思,您这个要求,我不能答应。”
“请旨?”岑文本冷笑一声,道:“这个问题难得住别人,可难不住我岑文本!秦国公稍候,我这就去请陛下的旨意!”
岑文本转身就走,郭业拦也不拦,道:“那郭某人就静候佳音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