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道:“就是不给,你能怎么样?妖僧,旁人怕你,小太爷可不怕你。”
法琳和尚循着声音望去,发声的却是姜以式身后的一员小将。他问道:“你是何人?”
姜以式道:“他是在下的孙儿姜玉阁。小孙年幼无知,出言无状,还望国师大人有大量,不要和他一般见识。老夫在这儿代他帮您赔罪了。”
“不与他一般见识?好说,好说。折现吧。”
“怎么又要折现?”
“废话,不出钱怎么能表达出对我的歉意?空嘴白牙就想把这事了了?你想得美!老僧也不多要你的,他骂我这事儿,你拿五万贯钱出来吧。”
“那岂不是要十五万贯?”
“姜大帅好算术。不错,就是要十五万贯。”
“十万贯钱我都拿不出来,何况是十万贯?”
“你少给我在这哭穷!”法琳和尚把嘴一撇,道:“高句丽全国的兵马都归你来掌管。不说别处,就是这辽东城下,就是四十万大军,这人吃马嚼的,一天得多少钱?”
他顿了一下,继续道:“你的手指头稍微动一动,就能往家里划拉一两百万贯。我要你十五万贯算多吗?多乎哉,不多也!姜老头,为人不要吃独食,要不然吃太多了,恐怕会被撑死!”
“大和尚,你休要血口喷人!”姜玉阁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了,他猛然间抽出腰间的佩剑,架到了老和尚的脖子上,道:“我爷爷清廉了一辈子,又怎么可能贪污枉法?”
“玉阁,你这是干什么?快把宝剑放下!”姜以式焦急得说道。
“我不放!爷爷,您别过来,听我把话说完。您要是再往前走一步,我就把结果了这个妖僧的性命!”
“别!你别乱来。爷爷绝不乱动。”
法琳和尚倒是毫不害怕,郑希良他是打不过,但是其他人可不放在眼中,他微微一笑,道:“姜小将军有话尽管说。”
“现在叫小将军求饶,晚了!”姜玉阁道:“我爷爷那是何等的英雄人物,年轻的时候,就五万破三十万,对高句丽有存亡绝续之功。”
“现在,又被国主封为水陆大都督,掌管全国兵马,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尊荣无比。这还不算,想当初两军阵前,就是大唐天子也对我爷爷赞许有加,不吝公侯之位。”
“就是此等英雄人物,面对你这个不学无术的大和尚,却是大礼参拜。这也就罢了。最关键的是,你还强行向他索取巨额贿赂!”
“他老人家这么低三下四的对你苦苦哀求,到底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咱们高句丽能够抵抗大唐的侵略?如今高句丽人才凋零,他不做这个大帅,还有谁能做?”
“而且,别说十五万贯了,就是五万贯,我们姜家也拿不出来。我爷爷一向是两袖清风,公私分明,不该我们家的,一分一毫都不会拿回家。十五万贯钱,你这哪是索贿呀,简直是要要抄我的家!”
“打仗你不行,陷害忠良你倒是有一手。商纣的时候有费仲尤浑,秦朝的时候有赵高,汉朝的时候有十常侍,咱们高句丽要说奸臣,就得说是你了。”
“小太爷我今天抽出宝剑来,就没打算着善了。今天我就要为民除害!”
“众位在场的叔叔大爷们听真,我杀这个和尚,没有受任何人的指使,所有的罪责都由我一人承担!妖僧,你给我纳命来!”
说着话,他手腕子一使劲,就要结果法琳和尚的性命。
但是……怎么这么不对劲?
姜玉阁只感觉宝剑难以挪动分毫,定睛看去,却是大和尚伸出两根手指,把他的宝剑牢牢夹住!
“你……”
“我?我什么我?臭小子,你给我过来吧!”法琳和尚稍微以使劲,姜玉阁再也站立不住,猛地身子往前一扑。
大和尚顺势把他往怀里一带,宝剑一横,阴阴地说道:“姜大帅,你还想不想要你这好孙儿的性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