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再说了,就算杀了老父亲,自个儿有本钱,能够传宗接代也成。李世民可是儿女成群,渊男建有什么?”
渊太祚又是一阵哽咽,继续道:“可怜我渊氏刚刚征服高句丽不久,就要绝后了!老夫一直强颜欢笑,多少次梦中醒来,都是暗自哭泣。你说我们渊家怎么这么倒霉呀?”
法琳和尚道:“您也别太过伤心,小僧正在炼制回春丹,只要再过上个年就可以练成了。国主未必就不能传宗接代。”
“年?你早就说年,怎么炼了好几年了还是年?”
“这您可不能怪我。”法琳和尚道:“都是那郑希良从中作梗,不给我足够的经费收购天材地宝,才一直没有什么进展。”
渊太祚道:“表面上是郑希良的错,其实还另有原因。”
郭业道:“该不会和龙脉有关吧?”
“还就是和龙脉有关。不仅仅是这件事,老夫怀疑,大唐天子东征,也和龙脉有关。”
渊太祚如此脑洞大开,还真把郭业雷了个外焦里嫩,道:“您这么说,有根据吗?”
“当然有根据了。你们说,若是大唐天子灭了我高句丽,会不会直接设郡县管理?”
“这在下可就说不准了。”
“老夫以为,为了稳妥起见。他很可能并不会设什么郡县,而是扶植傀儡,以高建武为高句丽名义上的国王。等时机成熟,再改土归流。换言之,李世民征东成功之日,就是高氏复国之时。”
郭业道:“那您的意思是,这个集贤馆下面的龙脉里,埋着高氏中人。渊氏的这些不顺,都是龙脉引起的。”
“当然。”
“不对吧……”郭业摇了摇头,道:“这里以前可是荣留郡王府,后来才被改成了集贤馆。那高氏再傻,也没有道理把阴宅和阳宅放在一起吧?至于说以后,往集贤馆里埋死人,也太没道理了。”
“秦贤士,这就是你有所不知了。埋葬高氏之人,是在高建武逃走之后,而集贤馆落成之前的事。”
“但不知这里面埋的人到底是谁?”
“高鑫德!”
听了这个名字,郭业不由得心头一震,脑海中浮现出了那个贪财无比,最后又舍身取义的白胖子形象。
想当初他大闹平壤城之后,曾经打探过高鑫德的消息。结果众说纷纭,莫衷一是。直到今天,才算是得到了准确的消息。
尽管心里面掀起了滔天巨浪,表面上郭业却是不动声色。
他说道:“高鑫德是谁?”
“呃……也是高氏族人,曾经做过辽东城的城主。想当初,高建武逃出平壤城,就是此人断后。最后被我儿渊盖苏文抓住了。我儿好心劝降,他却伺机刺杀。”
“然后令郎就把高鑫德杀了,埋在此地?”
“这里原来有一个密道,能够通到城外。高建武就是通过密道逃走的。后来为了安全,我儿就把密道给填了。顺便把那高鑫德千刀万剐剁成碎块,也填到了里面。”
渊太祚顿了一下,继续道:“看来一切的一切,都是高鑫德在作祟。秦先生,您说现在咱们该怎么办?是不是把他的尸骨都取出来,再挫骨扬灰?”
郭业道:“那样的话可就不大好办了。谁知道里面有没有老鼠,把高鑫德的骨头叼得到处都是。再说了,都这么久了,他的魂魄已经与地气结合。即便是把尸骨都取出来了,恐怕也无济于事。”
“那您说怎么办?”
“那只能动个大工程了。先把密道掘开,再把所有的尸骨尽量找全。最后再由我这位师兄……”他一指秦英道:“由他做法,把高鑫德的魂魄与龙脉分开。”
渊太祚不疑有他,道:“就这么办了。”
姜玉阁却摇了摇头,道:“不可呀。现在正是非常时期,把密道掘开,万一整好被郭业的大军利用,恐怕后果不堪设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