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四位僧人持戒刀、哨棍齐齐招呼过来,秦文远身子落地之时,左手匕首直线飞出已然击中一位持哨棍的僧人,左掌旋即再使“火焰刀”功法袭击另一名至身前的持刀和尚,而右手手腕上的蛟蟒此时已然将另两名秃驴控制于蟒口之下,发红的凶光使被控制的僧人全身发软,何时曾见过这等上古凶兽。
“小妖看住了,休得伤其性命。”
秦文远意念小妖看住二位僧人,欺身于躲过他“火焰刀”攻击的僧人之前,右手中匕首挽起一片刀花再是攻向这武功不俗的僧人。
见秦文远来得迅勐,或是被蛟蟒突然出现吓得分神的僧人,有些手忙脚乱用手中戒刀护住周身要害之处,却又如何抵挡得住秦文远左掌接连两记“火焰刀”和右手匕首上传出的寒冰煞气攻击,数个回合,这僧人上身僧袍已然是被火烧得片片飞舞,露出半身皆是肌肉隆起的皮囊,而握刀的右手却是连着刀柄上铺满如霜的冰凌。
此时,周仓与罗士义已然将数十僧人悉数剿杀不留一个活口,四周戒备森严,便是他等见着蛟蟒出现已是被吓得周身酥软,好在这凶兽乃大帅护身神兽,否则,今日怕是没有几人能逃出蟒口。
最后与秦文远交战的僧人见此次偷袭已然全军覆没,欲想抽身而退,想法不错,然、现实骨感,秦文远如何能遂他之意,再是一记“火焰刀”配合匕首射出,闷哼声音中见僧人大半身躯火焰里已成虚无,唯留下小半结冰的肩背。
秦文远收功,满是煞气的面容扫视周遭情形,意念小妖将两位活着的僧人带到自己身前。
望着两位面上布满惊惧之色的秃驴,秦文远将小妖收上手腕之后,澹然而道。
“说说吧!你等何方僧人?”
“秦文远、便是你今日杀了我等也休想问出什么。”
“是吗!那便休怪本帅送你等往西天极乐世界,欲与本帅作对,佛门当真不自量力。”
秦文远见两名僧人已存死志并担忧卢青凌伤势,遂赖得再问原因,使周仓将之灭杀。
数百亲卫将满地僧人尸体稍作收拾掩埋,再是纵马往城中疾驰。
“辽城州”都督府,卢青凌脸色苍白盘坐秦文远身前,秦文远使双掌抵住卢青凌背部,丝丝真气已然将其受伤淤塞的经脉疏通,再是用掌勐击背部,卢青凌一口淤血喷出,面目已然浮上血色。
见卢清凌已无大碍,秦文远收功起身,使这厮盘膝自己调息。
府衙里,秦文远端坐堂上,马文驹再是将这两日搜索僧人踪迹的情况禀报,却依然没有寻到蛛丝马迹,唯有的信息便是袭击府衙的僧人武功高强,如不是府衙里徐军拼死抵抗,在死伤近百人的惨状情况下,卢青凌和马文驹怕是已然命陨。
听马文驹的禀报后,秦文远顿首沉吟,猜想路途中遇到的偷袭,定然是僧人使袭击府衙引自己往辽城之计,其策略乃是欲在辽城外使自己因心急城中发生之事而分心无备之时遇袭,达到刺杀自己的目的。
僧人显然是小看了秦文远,便在出“龙城”之前,周仓、罗士义等所有亲卫早得吩咐加强戒备,谨防途中被人偷袭之事。
秦文远领军多年,如是连这等防人之心也无,岂不是早就“阴沟里翻船!”如何能够活到今日。
“罗士义听令!着你率五千骑兵将辽城州所有寺庙摧毁,辽城州僧人全部驱逐出境,反抗者格杀勿论。”
“马文驹听令!着都督衙门告示辽城州百姓,凡有因信佛闹事或窝藏僧人者斩!”
二人领命,分别往军营调兵和衙门使人张贴告示,辽城州一时风声鹤唳,街道上诸多执长戟的士兵往来游弋,州城内所有寺庙毁于一旦。
有信佛或同情佛家弟子的诸多百姓以为法不责众,带着侥幸的心理抗议官军所为并帮助僧人抵抗官军,大军的镇压之下终是心胆俱惊成鸟兽状四散逃命,辽城州佛门终被大清洗,城中百姓、商旅皆是见识徐天说一不二的铁血手段,各安于民生再不敢闹事。
将军士派出执行搜寻佛门弟子的任务后,秦文远于都督衙门盘膝思忖,欲将整个辽地的佛门寺庙全部清除,突然神识里发现有数位佛门高僧御风而往衙门,遂起身使“鬼影步”身法跃上屋顶,小妖也是警觉,秦文远手腕上蟒头吞吐舌信,蟒眼精光爆闪。
稍时,数位老僧手执法器飘落秦文远身前,当中一位着金色袈裟的老僧面色无悲无喜,毫无表情双手合十而道。
“阿弥陀佛!秦大人心性狠毒,五里谷诛杀佛门数十弟子,辽东城再是掀起血雨腥风,毁我寺庙、驱逐僧众并杀戮佛门信众,如此有违天道之事,秦大人就不怕招来天遣坠入地狱?”
“老和尚休得大言不惭,如非你佛门弟子先开杀戒又如何惹来祸事,想要在秦某地盘为所欲为,做些偷摸之事,端是瞎了你等眼睛,本帅不管你等来至那里,识相的便往山中修佛休问红尘中事,如欲敢再挑战某家耐心,休怪本帅与你佛门不死不休。”
“竖子竟敢出言威胁佛门大德高僧,阿弥陀佛!待贫僧持佛门金刚杵会会这狂妄,不知礼佛的小子。”
老僧旁边一位着红色袈裟的僧人厉声而道。
秦文远大怒,便在欲与僧人展开厮杀之际,空中再是有数位方外之人飘忽而至。
“慢来、慢来!雷音寺好大的威风,想是欺我昆仑无人,竟敢威胁昆仑道门教主。”
话落,但见智仁法师、玄机道人率昆仑数位老道落于秦文远四周房顶。
“我等拜见教主!”
“师父、各位前辈!你等怎地来到辽州城也不通知弟子。”
“哈哈!那日徒儿离开昆仑山之时,为师便说过要来辽地设立道观,玄机观主不耐山中冷清,这便与为师一并下山往俗世里走走,没想到我等来得正是时候,否则、徒儿一人对诸位高僧,岂不是吃亏不小。”
“哈哈哈哈!便是千军万马,徒儿何惧。”
昆仑道门数人兀自闲话,却让立于房顶的僧人因没人搭理而显得好不尴尬。
那持金刚杵的红衣僧人甚是性急,正欲要欺身而上与昆仑道人论个高低,却被金色袈裟的老僧使眼色制止。
待秦文远师徒等稍作寒暄之后,着金色袈裟的老僧方是拱手说道。
“阿弥陀佛!老纳弘光,乃雷音寺般若堂主持,今日得见昆仑诸位道兄,我等当有机会谈经论道,算得是佛道幸事,然、辽东城自来便是我雷音寺弘扬向善,超度众生脱离苦海的传道讲经之地,奈何徐施主却屡屡与我佛门为敌,数次击杀佛门弟子,毁我寺庙,便是佛门慈悲为怀,潜心向善,也须容不得如此孽障,诸位道兄可是要为此子与我雷音寺为敌吗?”
昆仑通天观观主玄机可不是好相与的道人,闻听弘光老和尚如此话语心中甚是不屑,旋即开口也是说道。
“无量天尊!弘光大师此言差矣,非是我昆仑欲要与雷音寺为敌,然、雷音寺如欲替佛门不守清规戒律的弟子而妄启佛道相争,昆仑道观便与你雷音寺为敌又如何。”
一旁秦文远见二人话语各打机锋,早有不耐,待玄机话音落下便一旁傲然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