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快显灵!
……
闪闪一连又尝试了好几种传说中的百验咒,吊坠还是吊坠,白玉仍是白玉,没有任何奇迹发生。
这……也许不是咒语驱动的吧,方才一定只是巧合……
“你,你是谁?我,我怎么在这里?”
鱼闪闪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声,转身去看,原来是白氅公子已经醒了过来。
闪闪咿咿呀呀地想要将刚才发生的事讲出来,可是以她现在的状态又如何能说得清楚?
不过韦保衡的反应速度依然还在:
“你不能说话?哦!我想起来了,你是鱼花魁的哑妹鱼闪闪吧。看来李子安想让我与厚君兄接应的就是你们……在下韦保衡,是李先生的学生。见过鱼姑娘!”
闪闪被这段开场白给整懵了,刚刚不是就已经相认过了吗?
这是怎么了,短暂失忆?
这么说大战狼群这一段这哥们都不记得了?
那玉坠显圣……他也忘掉啦?
“这些狼尸……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我杀的?”
韦保衡的目光扫过七头恶狼的尸体,又看了看自己手中染血的白氅和长剑,只能脑补出大概这么个场面。
闪闪无奈地点了点头。
韦保衡诧异道:“森马?我一个人干掉了七匹狼?有这么劲霸么?”
闪闪把眼睛瞪得和铜铃一样,心道要是这家伙再说出个海澜之家来,我就得怀疑这里是不是楚门的世界了!
“你姐姐呢?你可知道她的下落?”,韦保衡追问道。
闪闪摇了摇头,但她想起当时鱼幼薇逃遁的方向,伸手向山上指了指。
“那就是往真符县方向去了?走,我们去真符找一找。厚君兄武力过人,为人机警,应该没有问题,我到真符县会通过官驿通知一下洋州方面。眼下,还是先寻到鱼花魁才是正理。”
那匹滇马早已吃饱喝足,状态正佳,此时载着两人却也不觉吃力。
唯一吃力的,便是韦保衡了。
马背局促,发丝撩人,他实在煎熬得很。
“听说鱼花魁的妹子早年生过大病,从此便成了哑巴。正因为这个缘故,她一直跟在姐姐身边,没有许过人家。鱼花魁出入有万人簇拥,她的妹妹又不常打扮,二人共同出入,妹妹却常常被人忽略。眼下看来,闪闪妹妹虽然身材是瘦了些,但风韵却是上佳。而今鱼花魁似乎是被大妇赶出了家门……若是这对姐妹回到长安以后生活不如意,我是不是可以找鱼花魁打个商量,将闪闪妹子接过府来?”
他想到这里,意气风发,忍不住试探道:
“此间本是凶地,但能与闪闪妹子共乘,却也觉得格外温馨了。为了准备今年秋试,立春以来我便一直把自己关在家里,头悬梁,锥刺股,没日没夜的苦读,少人陪伴,好不无聊。诗云:佳人不在兹,春风为谁惜?若是闪闪妹妹能常来相伴,料想复习必然事半功倍,功名唾手可得。倘若在下三生有幸真得金榜题名……哎,嗨!”
秦岭这段山路险峻,滇马又负着两个人,走得甚是吃力,有一脚没有落到实处,便是一个趔趄,一声长嘶。
韦保衡攥着被自己斩断的两截缰绳,勉强稳住了局面。
闪闪心中没好气地腹诽:要高考了不好好读书,心里还想着把妹!高三那会儿这么追我的小哥哥最后去了蓝翔,要是他考上的是清华,说不定……哎本末倒置的男人,错过芳华不自知想追姐姐啊,等你金榜题名后再说吧
哎?不对。我和他到底谁大?现在这幅身体,好像没有他大哎呸,呸,呸,怎么会没有他大……
韦保衡稳住了马匹,望见闪闪耳后红霞飞起,两团酡红,他还以为是自己一番情话奏效,顿时是意气风发,双手一抖缰绳,喊了声驾,硬是把这匹矮小的滇马骑出了西域龙骧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