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洋,你这是怎么回事?”老十二大声地问道。
“嘿嘿。”白洋站起身来,一串得意的冷笑,看着十二叔的眼睛里充满了讥讽。
“小洋,这是怎么回事?”二伯这时候也围上来了,惊讶地问道。
“子曰: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白洋心里那个美啊,得意地背了一段《孟子》。
二伯皱着眉头训斥道“:说人话。”
“哎,是。”白洋吓得缩了缩脖子,赶紧解释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话刚落音,白洋就觉得身后杀气阵阵,浑身冷飕飕的,汗毛都立起来了,偷眼向后一看。好嘛,一群长辈都虎视眈眈地瞪着他呢。
白洋可不敢耍宝了,老老实实地说道“:虽然我也不懂里面的玄奥,但人家说了,不经风雨,哪来的彩虹,真正能够茁壮成长的秧苗,只有在贫瘠的土地上表现得越发坚韧不拔才是好的秧苗,你们不要看现在青黄不接,快要虚弱病死的样子,等插秧之后,你们就知道它的表现了。”
“能行?”二伯看着病病殃殃的秧苗,不禁打了退堂鼓。莫不是自己这宝贝侄子被人骗了吧。
“没问题的,保证能行。”白洋拍着胸脯保证道。
二伯还是摇了摇头,严肃地说道“:小洋,二伯老了,许多事看不明白啦,但是你要记住,现在不是你一个人单打独斗,后边还有九个寨子,三千多人跟着你吃饭,做任何事情之前都要慎重考虑,不是要你瞻前顾后,但不能要三千多老少爷们跟着你饿肚子。”
“不是。”白洋看着二伯认真的样子,差点儿一口气没憋回去,他深吸一口气,然后郑重地说道“:二伯,我在这里立下军令状,如果这批秧苗不成,我愿意承担九个寨子老少爷们儿的损失,你看这样行不。”
这不是来自虚无缥缈的朋友来的底气,而是系统给他的底气,五百万总不能指听到响儿吧。
“好,好啊。”二伯激动地拍着白洋的肩膀,“小洋啊,是咱老白家掌门一脉说出来的话。”
白洋忽然眼圈一红,低声对二伯说道“:谢谢。”
二伯没搭理他,转身指挥着老少爷们儿,他边走边大声喊道“:老少爷们儿们,咱们干起来,大伙儿搬运的时候都小心着点儿,这些秧苗金贵得紧,咱们就和伺候赤玉流金一样伺候它。”
“二哥,你就等好吧。”“二爷,你就等好吧。”“太爷爷,你就看我们的吧。”
顿时,呼喊声此起彼伏,澜沧江滔滔的降水声都被掩盖了,不过大家干起活儿来却是井然有序。三个一帮、五个一伙儿将培育床搬到板车上,然后像蚂蚁搬家一样沿着钢桥、沿着青石板路,一点、一点运回白家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