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勋遣使向袁氏以表忠心,愿意归附。</p>
可其小伎俩终究被袁耀所识破,拒绝接纳他加入。</p>
……</p>
庐江郡治,皖城。</p>
府间。</p>
年过三旬的一中年身席锦服,面容略显老态却又从容无比,头顶着冠,雍容华贵。</p>
此人便是如今割据一方的刘勋。</p>
他此时正襟危坐,闻听着所派遣使者的汇报。</p>
听着听着,他顿时便感到了一丝丝惊恐。</p>
什么情况?</p>
就因为自己提出了要掌握麾下旧部的绝对掌控权,袁耀便勃然大怒,更是放出话要兵临城下。</p>
这……这这这剧本不对呀!</p>
一时间,刘勋有些懵逼了,正常情况骤然听到这则要求,不应该是双方坐下来谈判商量吗?</p>
这么直接的拒绝,这就是近日来声名远扬的袁公子吗?</p>
只是,不解归不解,下一秒,刘勋亦是满面怒容,一拳重重砸在身前案几上,令案桌上方的物体晃荡不已。</p>
“好,好啊……这黄口小儿,凭着这数月来连战连胜,便平添了一身傲气,此次竟然如此托大,不应允我的条件也就罢了,竟然还妄图要兵临城下,来一举剿灭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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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也当要让这小子好好看看,我也不是那么好惹的。”</p>
刘勋此刻亦是满面怒容。</p>
他没想到,自己这堂堂的庐江霸主竟然就如此被袁耀给小觑了。</p>
兵临城下,攻克庐江郡治?</p>
开玩笑吧,皖城本就由于是庐江重镇,城防就雄厚异常,后刘勋霸占此城以后,更是多多加固。</p>
现城防纵然是与一些大都市相比,亦是不惧。</p>
听闻袁耀要亲自率众兵临皖城,刘勋却也依然一副淡定从容的神情,丝毫不慌。</p>
对于他来说,固然野战无法击败袁军。</p>
但凭借坚城固守,城内粮草也极其充足,坚持个一年半载是没啥大问题的。</p>
只不过。</p>
刘勋一想着自己欲意图加盟袁氏而寻求发展壮大的意图被掐灭,亦是越想越气,面上也渐渐浮现层层怒火,此刻冷声道:</p>
“袁耀,汝强迫我完全放弃兵权加入,我告诉你,这是不可能的事,有胆便率部来攻城吧。”</p>
沉吟了良久,刘勋不由坚铮的吐露道。</p>
闻言,一侧的幕僚面上却是些许担忧之状,遂轻声劝道:</p>
“主公,您为何如此自信?”</p>
“属下觉得还是不可大意呢,那袁耀近月来连战连捷,想来亦是必然有过人之处,现他能直接拒绝主公的条件,或许早有算计也说不定?”</p>
“主公还是应当小心提防一些才好!”</p>
幕僚话毕,面上略显平静的拱手予以回应。</p>
闻言,刘勋却是回首,流露出笑容,遂缓缓解释着:</p>
“那袁耀的能力,自然是无比之强。”</p>
“而且袁军兵多将广且皆是百战精锐,战力相比我军确实要强上一筹,但也还没到太过悲观的地步。”</p>
“主公,此话怎说?”</p>
闻听着刘勋的话语,幕僚一时不由有些面露附议之色,遂高声回道。</p>
“因为,袁军这是在庐江郡作战。”</p>
刘勋忽然自信道:“我盘踞庐江多年,势力早已在郡内根深蒂固,纵然敌众我寡,亦能保守不失,何况我军还占据了地利之便,又何惧袁军的攻势呢?”</p>
话落于此,语气稍显停顿,遂又道:</p>
“舒城至皖城这一段道路的距离可谓是崎岖不平,山势众多且陡峭险峻无比,又随着天柱山、大别山以及夹石一带盘踞着诸多的匪患势力。”</p>
“若我军遣使与这等贼匪联合,以依托地利联合抵制袁军,到那时,纵然袁耀身怀三头六臂又能有何作为呢?”</p>
刘勋缓缓的一席话,却也说得直白,直接将自己近日来思索已久的计略和盘托出道。</p>
他其实心下早有算计。</p>
若袁耀愿意接纳他的归附并允许保留麾下旧部的保留权,那他便以袁氏马首是瞻。</p>
可若不答应,那便联合周边深山所盘踞的诸贼军势力一同抵制袁军的入侵。</p>
他盘踞庐江多年,麾下实力极其强悍。</p>
想让他归附他人而净身出户,那怎么可能呢?</p>
想着这些,幕僚明白了其意,亦不由露出了稳健的笑容,遂拱手欢声道:</p>
“还是主公想的深远也!”</p>
仗着自己麾下有一支数千余众的嫡系军力,又有背靠坚城而防守,刘勋亦是并未将袁耀放在眼中。</p>
不服就干!</p>
……</p>
就在刘勋派遣使者联络庐江郡内各大山头的匪患势力时,却令人意料不到的事件再度发生了。</p>
以雷薄,陈兰甚至梅成为首的盗贼势力,竟然主动下山前往舒城依附至袁氏旗下。</p>
这一瞬间,袁军旗下的实力陡然暴增。</p>
须知,雷薄等人本就是庐江郡内实力首屈一指的贼匪势力。</p>
而他们的归附,却也在释放一道信号。</p>
那就是证明了人心所向。</p>
几乎诸人都愿意归拢至袁耀旗下聚集。</p>
果不其然,随着雷薄等人加入,也仿佛产生了一股东施效颦一般,其余各山头的小山贼势力都纷纷踏破归附而来。</p>
当刘勋收到这一则则战报以后,满腔的自信却是都仿佛化为了乌有。</p>
脸颊犹如被石化了般,满面凝固。</p>
“这……这这这……”</p>
当看到这一则则军报之后,刘勋已经是无与伦比,惊诧无比。</p>
“那袁耀不过是一介黄口小儿,便能有如此强硬的号召力?”</p>
他不经浓浓自问一番,紧接着面上的坚铮眼神也仿佛再度充满了决然,厉声道:</p>
“不,不,这不可能,这一定是诸人看在他背后所携袁氏之威的结果。”</p>
“单凭他自身的名望,能有此效果?”</p>
一时,刘勋冷冷回道。</p>
有些人就是如此,会找许多借口来借机说服他对内心某人看法的偏执,总觉得此人能够成功就是占了绝大部分的运气罢了,是不做数的。</p>
很明显,刘勋就是这样的人格。</p>
但事实既已发生,自然得思索新的应对之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