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照很是无奈地叹了叹气，因为确实被慕皓晨说中了。
本来杜照还想去出租车的行车记录仪里查看一下出租车最后是从哪里开到这儿的，结果行车记录仪被砸烂，坏得不能再坏了。
至于尸检，杜照更不敢让市警局的法医来检查。
能够同时杀死两个剑气境强者的人一般都有特殊的手法，要是破坏了尸体的完整性，对尸体的检查和判断肯定会出现误差。
在这件事情上面，杜照做得非常好。
因为上次老赵和老韩在万利斯广场和沈云鹊她们发生过冲突，所以杜照一眼便认出这两人的身份。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杜照竟然没有先打电话给郑远，而是打电话让慕皓晨他们先过来。
慕皓晨也没去注意这事儿，他和凤琳马上动手，各自检查了老赵和老韩的尸体。
李玫和杜照也跟了过去，想看看炎黄龙卫的人到底是怎么验尸的。
“眼珠爆开，不像是被抠出来的，倒像是直接爆裂。致命伤胸前被利器刺穿，看这伤口的样子……”
凤琳小心翼翼地用手在尸体的伤口上做了个比划的动作，神情凝重，“看这伤口的样子，应该是被一个女人的手直接刺穿了过去。”
听到凤琳做出这样的判断，李玫和杜照都冷冷地吸了口气。
能够用手刺穿别人的胸膛，这得多大的力气才能做到？
“眼珠爆开，不像是被抠出来的，倒像是直接爆裂。奇怪的是，这具尸体比另外一具尸体多了一处爆裂，他的舌头也没了。致命伤口是脖子，像是被利器割开。”
慕皓晨也做出了尸体检查报告，脸色怪异，“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具尸体应该是说了凶手不喜欢听的话，所以才被爆了舌头。”
慕皓晨看了下两人倒在地上的位置，又看到他们手上紧握的兵器，便再次做出推论：“他们应该是在暗算什么人，结果没暗算成，反倒是被人杀了。”
“至于那辆出租车……”慕皓晨看了一眼出租车，皱了皱眉头，“出租车司机的尸体在哪儿？”
“在那块石头后面。”杜照给慕皓晨指了路，慕皓晨便立刻跑了过去，看了一眼出租车司机的尸体。
出租车司机手上紧握着一千块，十分整齐，他的尸体保存得也相当完好无损，只是脑袋正面从前胸被转到后背而已。
“拿出一千块递给对方，是想让对方饶他一命吗？”李玫自言自语道。
“是的。”慕皓晨接着说道，“他应该是收了别人一千块钱，把那两个家伙要杀的目标人物带到这儿来。结果那两个蠢货没杀成目标人物，连着他也一起被杀了。”
杜照暗暗震惊慕皓晨的推理，他内心也深信不疑，可是他就是不愿意在口头上承认：“这一切只是你的推断而已，如果你所说的目标人物那么厉害，她怎么可能被出租车司机带错了路时都不反抗，非得等到这时候在动手？”
“一种可能。”慕皓晨冷笑道，“这个目标人物知道有人要暗算她，她艺高人胆大，便将计就计，把想要杀她的人给灭了。”
其实还有一种可能，慕皓晨没说，因为他信不过杜照，怕被杜照泄密了。
据慕皓晨推测，第二种可能便是这个目标人物可能刚刚到南川市，并不认识南川市的路。
这两个家伙肯定也知道，所以才敢让出租车司机把她载到这边来。
推论到这儿了，慕皓晨的脸色渐渐冰冷，他已经知道凶手是谁，现在唯一所缺的就是证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