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驰大呼绝了,如此整人的法子,亏得她这位金枝玉叶想得出来,说得出口。
太平促狭地看着徐驰,事情确实不难,三岁小儿都能做得。难就难在小儿做得,大人却做不得。
事情确实很臊脸皮,但徐驰想,自己反正在洛阳没什么熟人,没几个人认得我徐驰,熬上几个时辰,整座莳花馆就是自己的了,可谓物超所值。不就是顶一条大裤衩吗,后世大街上搞裸奔,不也大有人在?
徐驰权衡了一番利弊,对太平公主道:“你说的话算不算数?”
“我呸!本公主说过的话,何时算不得数?别说一个莳花馆,就是十个八个莳花馆,本公主也不见得会眨眨眼。”武则天为了修筑皇家园林而犯愁,太平公主却是富得流油。在京都洛阳,在王公大臣、勋贵亲爵中,太平公主的富有,可谓首屈一指。
“好!那就说定了——哪天做?”徐驰干净利落地满口答应下来。
太平公主不相信地看着徐驰:“你小子真打算做?”
古人把名节声望看得极为重要,就算在名节声望有如狗屁的后世,一颗政坛上冉冉升起的新星,却头顶女人的内裤站在大街上,其以后的影响是不难想象的。
太平公主虽不在乎一个莳花馆,但徐驰的轻描淡写、云淡风轻,也大大出乎她的意料。
徐驰笑道:“不就是一条亵裤吗?为了你妈,为了我们大周,老子豁出去了。”
“明日卯时,莳花馆见!”太平公主也不废话,又促狭地看了徐驰一眼,翩然离去,等着明日的好戏。
梁王府内,柳絮儿不明就里,惊讶地问道:“老爷,你这是要干甚么?”
只见徐驰将一大团棉絮塞到胯下,来回走了几步,碍事倒不碍事,只是下面鼓鼓囊囊的,不甚雅观。
看着徐驰有些得瑟的样子,柳絮儿又问道:“老爷,你这是要做甚么去?”
“老爷做的纸尿布——按常规来说,老爷我熬个几个时辰,应该不难。不怕一万怕万一,实在憋不住了,老爷我就拉到裤裆里,别人也看不出来——嘿嘿,老爷的办法还算可以吧。”
“谁不让老爷吃喝拉撒了?谁做得出这等阴损的事儿来?”柳絮儿自打跟着徐驰,夜夜笙歌,让久旱的柳絮儿如淋甘露,愈发娇俏可人起来。
“不是不是,老爷我今天和人打赌,如果老爷我赢了,那大宅子就归老爷了。到时,我们就搬出梁王府,搬进我们自己的爱巢,从此双宿双飞,日夜不离,生他-妈一大堆胖小子——他娘的,你就等着跟老爷我享清福吧。”徐驰在努力地勾画着美好生活的蓝图。
柳絮儿其实并不替徐驰担心什么,他杀了周瑰,犯了那么大的罪,皇上不但不降罪,还让他上朝议政。想想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天底下能天天见着皇上的,又有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