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郭药师远去的背影,杨凌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凝重起来,“派人看守郭药师,另外城中常胜军俱都卸甲,好生编管!”
杨可世在涿州城之外,早已经是焦躁不安了起来,坐也是坐不住的,就这般走来来去,好不安生,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杨可世顿时就是眼前一亮,已经是等不得了,自己就大步流星的走出了营帐之外,“可是涿州有了消息?”
当面之人正是杨凌麾下甲士,曾经也是杨可世麾下白梃兵的老人了,这个时候双手行了一个叉礼,“回禀杨相公,涿州已定,大军即刻可进城!”
“好,好,好……”杨可世强自按捺住心中的激动,饶是如此,眉头也是忍不住激动得一直上扬,“某就说了杨兄弟自有上天庇佑,定能功成!”
说句实话,整个西军要说战力那绝对是毋庸置疑的,西夏巅峰时期的铁鹞子又如何?还不是被他们给压了下去,可是偏偏远征出了关中,便是一笔烂账,之前的平定方腊虽然说也算得上是犁庭扫穴,可他们的心中就真的是滋味?
方腊起义,归根结底都是农民起义军,他们也是为那所谓的花石纲给弄得破家,迫不得已才反了去,可是这些话又怎么能说出来,一切都只能是压抑在心中,那些农民起义军杨可世是亲自见识过的,穿着的都是草鞋粗布,莫说甲胄,就算是兵器都不曾完全,更有甚者,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捡来的木棍,削成一个尖头便是当做器械。
西军上下,都是不忍心下手,打得甚是憋屈,到了北伐,可西军诸公,又是一番明争暗斗,将好好的一场战事,彻彻底底的葬送了出去,若不是横空出来一个杨凌,那憋屈的时日不知道还要持续多久。
虽然说前番易州夺城,杨凌已经是立下奇功,但是杨可世毕竟未曾亲身感受,那时候他还杂雄州,可是当自己到了此间,就是亲眼看到杨凌如何一步一步将这涿州城争取到了自己的手上,这份震惊,已经是不能用言语能够表达的了,“直娘贼的还不赶快禀报老种相公此间之事!”
杨可世对着身旁的书记官喝骂了一句,随即大手一挥,“随俺去涿州走一遭,俺们大宋的涿州!”
……
杨凌于街头缓缓的策马而前,目前自己居住的所在不过就是腾出来的一间民房已经算是极其狭窄了,昨夜杨可世连夜进城,帮衬着维护此城,已经算是尽了全力。
好在自家的小英也是随同来了,别的不说,自己那一亩三分地虽然简朴了一些,可胜在整洁干净,杨凌伸了一个懒腰,自己身旁便是甄五臣,此人来得也忒早了一些,杨凌忍不住暗自想道,“不知甄将军此番前来,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