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云霄被韩零痛揍的时候,秦海涛同样被叶诚蹂躏着,而且秦海涛的遭遇比李云霄更加凄惨,在叶诚狠厉的攻击之下,全身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眼看着李云霄和秦海涛两人就要被活活打死,旁观的杨伟立即提醒道:“韩零,叶诚,不要再打了,如果真把他们两打死了,我们会很麻烦的。
“两个小杂碎而已,死就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韩零不屑道。
虽说血剑宗外门弟子的性命不值钱,但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意杀死的。所以,韩零语气虽然强硬,但还是颇有顾忌的,又狠狠砸了几拳,方才和叶诚双双罢手。
当然,最主要是,他们三人没有强大的靠山,也不是内门弟子。否则,真杀死了李云霄和秦海涛这样不受宗门重视的人,最多也就是受点责罚而已。
随后,韩零叶诚杨伟三人骂骂咧咧,笑笑哈哈,扬长而去。而李云霄和秦海涛两人心神放松下来之下,便一头昏死过去。
当李云霄醒过来的时候,已是深夜。
山上树叶十分的浓密,月光却可以穿过树叶与树之间狭小的缝隙,照射下来,让周围三四米内,清晰可见。
李云霄走到秦海涛身旁叫了几声,并轻轻的拍打着秦海涛的肩膀,但秦海涛没有任何的反应,估计伤得比较严重。
看着秦海涛伤势如此骇人,李云霄没由来的一阵酸痛。
李云霄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他没有想了,自己第一次奋起反抗,就让自己的兄弟跟着一起受罪,心里特别不是滋味的。奈何实力不如人,而他又不愿屈服于现实。
悲愤之下,一股骇人的杀气从李云霄的身体里面突然迸发出来。
李云霄仰天长啸:“叶诚,你敢伤我兄弟,来日,我定将百倍还你!”
此时,在李云霄的心里,对叶诚的记恨,比对韩零的恨意更加浓重。伤他可以,但伤他的兄弟,却是不成。
发誓归发誓,不过当下最要紧的就是赶快把秦海涛救醒。李云霄又是掐人中,又是替秦海涛运气疗伤。然而,折腾了好一会儿,秦海涛始终没有苏醒过来。
“这一次恐怕得去丹药堂放放血了。”李云霄面色沉重,随即背起秦海涛朝丹药堂走去。
此时是凌晨时分,丹药堂这时已经关了门,李云霄敲了老半天的门,才有一名三十来岁左右的男子把门打开。
这人叫刘惮,是张丹师手下的一名药童。不过李云霄可不敢把刘惮当成普通的药童,而是一脸恭敬道:“刘师兄,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来麻烦你。”
刘惮睡眼惺忪,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似乎因为被李云霄半夜吵醒,脸上显露不快之色,冷言道:“怎样了?”
“我兄弟被人打晕,我想请你帮我救醒他!”李云霄连忙回答道。
别看刘惮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但对于诊断简单的内外伤还是十分有经验的。
刘惮的神识先是在秦海涛身上快速地扫视了一下,然后右手搭在秦海涛的脉搏上,几分钟之后,慢条斯理的开口道:“断了五根骨头,五脏六腑也受到一些创伤,嗯,有些严重,但好在来得及时,不会危及性命。”
“对以后的修为有没有影响。”李云霄连忙的问道,心里也有些忐忑。
“不会!”刘惮漫不经心的吐出二个字。
李云霄紧绷的表情这才松弛下来
刘惮鄙视了李支霄一眼:“身为一名修炼者,要有被人随时斩杀的觉悟,一点皮肉之伤而已,有什么好紧张的!瞧你那一点出息,真是有损我们血剑宗的颜面,难怪你到现在还只是一名外门弟子。”
李云霄脸露惭愧:“刘师兄教训得是,师弟铭记于记,受教了。”
刘惮随后取来一些像湿泥巴一样的黑色稠状物质,将其均匀涂抹在秦海涛身上,边抹边解释:“这是‘接骨生肌膏’,能让断裂的骨头自动接上。”
涂抹完之后,又从一个玉瓶里倒出一粒丹药,捣碎之后,喂入秦海涛的嘴里,“这是‘化淤丹’,可以化解体内的淤血,疏通筋脉,理顺气血,愈合肌肉,还有一点宁神的效果。没意外的话,大概二三天的样子,便会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