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凉好个秋诶!”
陆玄紧了紧衣衫,迈步回到马车之中。
赵灵懿贼心不死,硬要他替赵姓皇室打工,也不知道自己随意胡诌了一个心上人,对方会不会相信?
想来应该没有哪个公主,能容忍自己的驸马在外有私情吧?
只要她过不了这关,那自己的小手段就能起到作用。
只是静下心来,陆玄忽然自嘲一笑。
“要是被老头子知道,我这般处心积虑想要与赵家人撇开关系,他恐怕会气得三尸神暴跳。”
“先不管这些了,反正我也不懂怎么追女人,到时候实在不行,随便找个人成亲便是,不就是想抱孙子么?这事儿还不简单?”
想到这里,陆玄打了个哈欠,浅浅的睡了过去。
及至深夜,有人抹黑靠到了马车旁,他登时醒了过来,低声叱喝。
“谁?”
“少爷,是我!”
陆玄拉开车帘,四周伸手不见五指,连营地中央的篝火都熄灭了,静谧得只能听见虫鸣声。
黑暗中,隐隐约约显现出陆安的轮廓来,他好像背着什么东西。
“怎么把人带回来了?上来说话!”
陆玄吃了一惊,将前面活门拉开,又掀起了帘子。
陆安小心翼翼将背上之人卸了下来,沉声道:
“这家伙的伤口上有毒,加上几日以来滴水未进,身体虚弱得很,我给他处理一番之后,这家伙清醒了一会儿,又晕过去了。”
“主要还是少爷那一掌,打得他体内气血紊乱,难以自调。”
“谁让他一言不合便动手,死了只能怪他运气不好!”
陆玄嘿嘿一笑,继续问道:
“有没问出什么东西来?”
陆安点了点头,神色颇为兴奋。
“少爷,咱们捡到宝了,在我的威胁之下,此人说出了他的真实身份。”
“他叫魏千,乃是前梁国定国公萧平府中门客,梁国覆灭之后,随萧氏一族降齐,永平年间,梁国余孽贼心不死,与世家密谋叛乱,被大齐镇压。”
“此人曾负责联络几大氏族世家之主,并兼任叛党诸军的后勤总领,按理说,他这样的人,早就应该被处死,但少爷知道他为何能苟活到今日么?”
陆安卖了个关子!
“就这还跟本少打哑谜呢?永平十年大齐刚刚立国,我爹那几年四处征战,刷了不少功绩,就靠这些逆势乱党。”
“后来朝中有人为了巴结我父亲,专门编了一册永平战记,其中十大经典战役,有七场都是老头子打的,本少早已滚瓜烂熟。”
“前梁余孽联合鲁地中州几大世家,收兵买马,囤粮集银,妄图趁大齐兵力分散之际直取京师,只不过统帅的一番操作菜得像个低能一样,枉送了几万条性命!”
“一应叛军头目几乎都被处死,唯独留下了这个魏千,还是管钱粮的后勤部老大,你说说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为了银子!”
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当初传言称,那几大世家被蛊惑之后,掏空家财,金银器物,各种值钱的书画饰品,珠宝美玉装了整整十大箱,打完仗后,却怎么都找不见了。
能够知道下落的人,这魏千肯定算一个。
说到这里,陆玄看待地上之人的目光彻底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