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凉的夜飘散着一股浓郁的血腥气息,令人辗转难眠,这就是战争?
阴风不解人意,篝火缭绕散发余热,随风飘散火星子耀花眼帘,妖娆荡漾、人心纷纷,夜风凉人心,温火孕战情,火星子似生命,还能活多久,一天,一月,一年……
“滴滴,答,滴滴滴……”杜鹃坚守岗位,忙碌在电台旁边,聆听,记录,破译……浑然忘却夜色深沉不知疲倦。
“呼”一阵阴风撩起车尾篷布,挂在车棚顶上的煤油灯晃荡不宁,昏蒙蒙的视线受到干扰。
若有所感,她蓦然回头瞅见依在风中抖动的篷布,起风了?凉丝丝的感触攀上神经末梢,微微打了一个寒惊,顾不得拉扯掉在地上的被褥温暖自身,忙不迭的给情郎,谢棠与大娘拢了拢被褥。
见三人睡得香甜会心一笑,微微发白的脸颊绽放暖意,心儿很温馨,当视线定格在情郎那张木然的左面皮时收敛笑容,心疼,心酸,说不出的情愫充斥身心,他太苦了!
身苦心也苦,胜自己十倍,都是该死的小鬼子闹的,什么时候是个头?
伸出手尝试呵护那张麻木的面颊,手到跟前又停滞不动,她怕惊醒了情郎的睡意,心酸之泪滚落面颊,说不出的心疼。
收回手拭去眼角的泪珠,迷离间发觉电台旁一叠电文,内心又是一触,喜忧参半的电文该不该叫醒他,杜鹃问心而迷茫。
“小丫头片子玩深沉,长出皱纹谁敢要你?”杨关调侃一句,自始至终就没有睡觉,外面还在战斗,一颗心全在战场上难以安眠。
“呀……”杜鹃一惊,急忙双手捂嘴,瞥了一眼谢棠与大娘没有被惊扰转头嗔怪的瞪着他,这辈子跟定了,即便是变成八十岁的老太婆也赖上了!
“你又在调皮,电文上有什么消息,你不知道军情紧急的道理吗?”杨关洋怒教训,双目中尽是怜惜,香美人情根深种,难为她了。
杜鹃欲言又止,嗔怪地在他腿上掐了一把,爬到电台处取下电文念道:“铁路上来电,列车回转对撞鬼子列车,在八路军预先埋伏的情况下取得胜利,正在抢夺物资。”
“好,老子……”杨关一骨碌爬起,嘴巴却被一只香喷喷的小手捂住,心神为之一荡。
“不许说脏话,你小声点,她们在睡觉……”杜鹃洋怒训斥,一手捂嘴一手打情骂俏。
“波”杨关啜了一口小手,眨巴眼睛瞅着羞不自抑的香美人,低声喝斥:“老子就这德行,你不稀罕大把美人凑上前……”
“啪啪啪”杜鹃双手联动,用了三分力惩罚口是心非的薄情郎,临了恶狠狠地瞪着他,那模样是、你试试?
杨关无奈摊开双手,随手示意她继续念电文,轻声说道:“别闹,说说具体的战斗情况?”
“哼!”杜鹃对假正经的情郎实施恰肉惩戒,明明心痒难耐又不展开行动,难道要自己投怀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