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根本没什么师傅吧？”
项思虞的第一句话就让萧晨差点跳脚砍人，这个几千年的老怪物悠闲的低头品茶，时间沉淀的眸子满是沧桑洞彻人心。萧晨只觉得人老精鬼老灵，真心不愿意跟这样的老怪物打交道。
论天资他不输霸王项羽，便是邙山鬼王那种更古老的怪物也是不怯的，论底蕴他曾经是顶尖的海天位强者，更是甩出了老怪物们几条街去，但是论洞彻人心，论世事无常，他打死也比不过老怪物啊。
几十岁和几千岁，其中对人心的把握，世事经验的差距，明显不是天资可以弥补的。只是平常的说话眼神，不，或许在司清妃第一次要求他找出‘师傅’的时候，项羽就看出了全部！
“你想怎样？”萧晨笑了，手指悄无声息地抬了起来，书卷放到怀里，摸上紫枫刀。
但是想了想，还是缓缓挪开了。项羽是邙山鬼王的人，不会在这里对华夏的优秀后辈出手，他也犯不着冒着暴露身份的危险使用修罗无情道。
想来他的身份应该还没有暴露，于是萧晨神色平静，只是眼眸深处，略微有些复杂。
眼前这人是谁？是项思虞！这是他说的，可萧晨很清楚，这是几千年前的老祖宗霸王项羽，是传说了几千年威风更甚的人物。对这样的人他确实敬佩，可缠着司清妃，又让他想要把项思虞剁碎了，捏巴喂狗。
一个眼神、一个动作，甚至略微不同的呼吸都能让这些老怪物分析出很多事情来。项思虞只是瞧了他一眼，就深深地笑了：“想杀我？”
“有这想法。”萧晨很光棍地承认了，这种想法他不想隐瞒，也清楚藏匿不住。
“用不着这样，我可不是那种为老不尊的家伙，叫你来只是想做个交易。”
萧晨觉得有趣了：“什么交易？”
“劝虞姬，嗯，司清妃。我想她陪我喝场酒，为我舞一曲，但我知道她不愿意。”
“那么你想？”
“想你劝她。”
两人对着小案坐了，项思虞说得理所当然云淡风轻，萧晨差点没掀桌子。
连我没‘师傅’的事情都知道，我就不信你没查探全球学院交流论战的事情！让我劝司清妃陪你喝酒？陪你跳舞？你麻痹脑子被狗啃了吧！萧晨忍不住冷了脸，凉风从牙缝里呲出来：“你都知道多少？”
“也没多少，不过我是老怪物嘛，天地大变前就存在的老东西，可没那么多思想上的条条框框。”
“几千年前虽然还是老家伙牛掰，但年少英杰拍死前浪的事情可有不少。司清妃以为你只是个学员，傻乎乎的给你加了个什么‘师傅’，可我不这样认为”
项思虞似笑非笑：“把全球学员交流论战弄得鸡飞狗跳的压根就是你，不是你的所谓‘师傅’，而且在百鬼夜行灵域里，某人跟司清妃貌似有些特殊的事情发生呢。那时候司清妃重伤，按理说是死定了，正是她最脆弱的时候，某人趁虚而入，好像拿了她的芳心。”
“那你还让我劝她陪你喝酒跳舞？”
“千百年来，世上没什么东西是没有价码的，你付出，我开价，公平合理。”
淡淡的说着，项思虞抬起手掌，一朵兰花凭空悬浮，玲珑洁雅：“你一直在寻找的东西，如何？”
兰花精魄！萧晨的眼睛霍然睁大，一缕杀机隐然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