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入土为安,死者为大。
在传统中,有这么一个为死者鬼魂的节日,名唤中元节,俗称七月半。
众所周知,中元节习俗每家每户都会做上一桌好菜,供奉逝去的家人,并且烧香烧纸的祭拜。
但从不夜晚出行找热闹,或者一人夜晚出门。
因为,七月半,鬼门开!
谁都不想找不痛快,冲撞这些东西,以免出事。
而七月半也最忌两样东西。
第一:身穿红色衣物出没阴气重的地方。
第二:走夜路不可和陌生人搭话。
正是因为这个习俗,我们村子年年七月半都闭门不出,灯火通明。
我叫苏平,爷爷给我取的名,家住在金陵的一个偏远小山村,我老爹英年早逝,我算是孤儿。
我爷爷人称苏二爷,是邻里乡亲出了名的阴阳先生,可在两年前,那年我十六岁,发了一场高烧,医生束手无策,爷爷不管二叔反对,毅然上了山,从山上带回来一撮毛,放在我额间一天一夜,方才好起来。
从那以后,这撮白色的毛便用绳子吊起来,别在我的腰间。
可不过半个月,爷爷竟然吊死在家中的房梁上!
我永远忘不掉那个场景,爷爷七窍流血,舌头拉得老长,脸上挂着一丝诡异的笑容,我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一张老脸正对着我,仿佛那笑容就是给我看的!
我被吓得嚎啕大哭,二婶连忙带我进屋,二叔将我爷爷放下来,连丧事都没办,直接连夜下葬。
二叔让我不能把这事情说出去,甚至我连爷爷葬在哪里都不知道。
那时候,家里时常阴风大作,我心慌得要命,好在有这一撮毛,让我能够安心。
从那之后,我一直跟着二叔二婶,待我如同亲生儿子。
二叔有一女,我堂妹,名唤苏青。
青梅竹马,堂妹一直跟二叔学的手艺,爷爷去世,祖传的手艺落在二叔手上,相比爷爷来说,二叔学得更好!
我也想学,可每次提起这件事情,二叔就一脸严肃,十分生气,让我不可再提。
我也不敢拒绝二叔,毕竟我一直跟着他们,这么些年,就如同我亲生父母一般。
今天是两年后的中元节,按照惯例,我们应该做上一桌好菜,烧香烧纸供奉先人,可二叔二婶只做了三个菜。
一个水煮蛋、一个猪头肉、一个小豆汤,加上几杯清酒。
然而这几杯清酒二叔让我们谁都别喝。
看着简陋的三个菜,我不禁一愣。
“二叔,我们不应该做好菜供奉长辈吗?还有爷爷。”
“呼!”
话音刚落,门口吹来一阵冷风!
我感觉后脊背突然发凉,一股冰冷的感觉从头到尾,身子僵硬,动弹不得。
“咯吱!”
堂屋木门传来声响,那一刻我感觉有什么东西进了屋子一般。
见状,二叔连忙吼了我一声。
“平子!别乱说话!吃你的!”
被二叔这么一吼,我不敢吱声,连忙吃饭,说来也是奇怪,被二叔这么一吼,那冰凉的感觉突然消失不见,堂屋门口的咯吱声也戛然而止。
二叔吃了两口饭,就放下碗,我以为他还要骂我,有些害怕。
但二叔看都没看我一眼,就径直走到门口,脸色凝重的盯着家对面的一排柳树,二婶脸色也跟着不好看。
我不知道二叔在看什么,我凑过头去,外面什么也没有,可二叔二婶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仿佛那里就有什么一样。
“嘿!哥,你别看了!赶紧吃饭吧,不然又要被骂了。”
堂妹把我叫回过神来,我笑了一下,低头不语。
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