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迦心中一旦开阔,立时想到处走走看看,也算是对这些日子以来劳累、忧愁、痛苦等诸多烦忧的一点安慰吧。
他想自已回地球前曾答应过齐巴鲁要带他去看看他师尊在地球时授业传道的地方,转身过来,眨着眼睛向齐巴鲁说道:“老齐,想不想去瞧瞧释迦成道的地方呢?”
齐巴鲁哈哈大笑:“快去快去,都走都走。”两人的愉悦气氛感染着众人,大家心情都是一片阳灿烂,边说边笑向雪域之南的印度而去。
刘迦此时心情非常得好,不愿让神通的快速来去消减了自已旅游的乐趣,带着众人翻山越岭,兴致盎然,一路上不断告诉众人当年他在何处跌下、又如何遇到玉灵子、玉灵子如何为他传功,虽然一切恍若隔世,但此刻心转境迁,比起当初的郁闷忧愁,竟是不可同日而语。
明正天和袁让因两人初见玉灵子时,均觉此人修为普通,虽然也修了三百来年,也只是新派修真的聚顶期,只是稍稍比叶原重要强些,但比起自已两人,一个是传统修真的融合期,一个是易丹修为的神龙期,毕竟还是差了太远。对待玉灵玉子虽然在表面上因他是刘迦师兄而认他作师叔,但心中却并不认同此人,在修为上更是当晚辈看待。
此时这两人听刘迦一路上大谈和玉灵子的交情如何深厚,方知此人不可小觑。两人见机之快,立时各种灵丹法宝超值赠送,让玉灵子一时间受宠若惊,就像天上下丹雨一般,欢天喜地之余竟想一口气全部吃掉,吓得两人赶紧劝住,同时教他如何快速提升自身修为
玉灵子做梦也没想到就因为当初在半山采药而偶遇刘迦之后,先是地球修真之祖岐伯呼他为师弟,此时又有两个快成仙的修真高人大送灵丹妙药助其修行,其殷勤之意竟似怕自已倘若修练不成连他们也无法飞升一般,心下大叹天机难测、命运乏解。
刘迦听说李照夕和易丹门袁让因都是同一种修练方式,似乎听明正天略略提起过,仔细一问,才知易丹门修练过程在名称和方式上与传统和新派都大有区别,其阶段分为:潜龙、现龙、跃龙、飞龙、亢龙、神龙、应劫、天龙,一时大为不解,不禁问道:“为啥一定要取个有龙的名字?难道体内有龙?”
李照夕说道:“师兄,此为易中乾卦说辞之意,乾卦六爻以潜龙勿用、见龙在田、君子乾乾、或跃在渊、飞龙在天、亢龙有悔为其根本,代表事物进展过程中不同的阶段,在修真应劫飞升后,潇洒自在,再不管人间凡事,是以又有群龙无首之境,乾者属阳刚之性,取其勇猛精进之意,因此先人以此命名。”
易学博大精深,其中阵法也是一大特色,想起李照夕的阵法和袁让因的灵丹,刘迦不禁感概修真之路千千万万,不可胜数,但只要专心一念,都能成就无上大道,就如众人爬山一样,虽然各自走的路不同,但只要方向一致,不管阳光大道还是坎坷小径,早晚都一样会走到山顶,所谓殊途而同归正是这个道理。
那明正天听两人聊起易丹派的修行方式,也在一旁点头道:“大哥,他们的修行方式好像是比咱们要复杂一些,咱们修真不管是新派或是传统派,都是先调动自身精气神,然后由内而外地与天地应和,他们从一开始就将人的身体按天地的规则来布局修行。”
刘迦点点头,若有所思,他心中暗道:“我在云苍真人的书中看到过,那传统派分为正心、识元、破见、固源、归婴、运化、出神、合体、应劫、应虚等环节,那新派却又分为触窍、玄关、正脉、伏藏、聚顶、潜神、化虚、化仙等过程,却没看懂这二者有何不同?”念及此,他转头向明正天问道:“那新派和传统有何不同?”
明正天一愣,转而已明其理,微笑道:“大哥,你的修行方式好像与我们不同。我是传统派的,玉灵兄就是新派的。传统派的特点是以心意而形随,重在个人不断地用心去领悟;新派则将人身诸多穴位经脉归类分区,以内力的作用去改变身心对天地的认知。但想来殊途同归,大家都是为了成仙嘛。”刘迦听得似是而非,也就懒得继续问下去了。
一行人个个功力深厚,翻山越岭只当是偶尔的调味品而已,晓雨本来修为稍差,但有明正天和袁让因二人在,刘迦的贴身亲近之人岂能无人顾照而让大哥颜面无光?在二人言传身教下,崔晓雨不仅很快就能跟上众人脚步,甚至在二人的丹药和孜孜不倦的催促下,修为竟飞速提升。
再加上晓雨美丽超俗、性格随和可爱,大家从内心深处都非常喜欢这个小姑娘。一会儿玛尔斯传几招炼器法,一会玉灵子教几招游魂手,再加上岐伯的数千年道行在旁偶尔指点,所学全是除尽误人糟粕的精华之精华。
几天下来,崔晓雨的修为在新派修真者的阶段中,竟大有冲过正脉直入伏藏阶段之势。可见人长得美也是一种天生的优势,对修行或大有助益。
谈笑间众人已轻松翻过重重雪山来到印度和尼泊尔交界处。
齐巴鲁兴奋莫名,见人就呼“阿弥陀佛”之号,上去抓住别人追问释迦当年成道圣地,当地人大摇其头不说,反而转身就跑,齐巴鲁问了半天竟一无所获,不禁心中疑惑。以其师尊在天上人间九法界的威望,这些人竟然不知道其名号,甚是可疑。
他却不知,当地人突兀见到这如许怪人,心中害怕恐惧,看到他不仅没联想起圣人来,反倒是想起妖魔鬼怪,逃命尚且不及,谁还有心思听他说话?刘迦想到他在书上看过一些相关资料,释迦成道所在地附近有一条河叫恒河,于是亲自问路,以帅哥的亲和力抵消人们对齐巴鲁的误会,当下众人径直往恒河而去。
众人刚到恒河附近,便吓了一跳,竟有成千上万的人都在此来往奔忙,刘迦上前打听,原来此时正是印度教的“宫帕庙会”,无数印度教徒从各地赶来朝圣,一时间恒河中人头攒动,人声鼎沸,不计其数的朝圣者纷纷往自己身上泼着恒河水。
齐巴鲁听人说这是在朝圣,便以为是他师尊的徒子徒孙,他却不知这些人均非佛教弟子,而是印度教的信徒。看到千万人都以洗恒河水为无上荣幸,心中不禁大喜,想到师尊的后人以如此方式纪念其师尊,自已也该配合一下,当即纵身跃入,在河中翻跳折腾,同时向周围的人大念佛号以相庆贺。四周的人实在对他不耐烦后,一脚将其踹倒,他也不以为意,反倒是更为欢悦。
刘迦在岸上已打听清楚这些人庆贺的目的,与齐巴鲁心中所想大不相同,但想到他对其师尊的敬意,不忍心让他郁闷,同时也怕他愤怒之间大打出手,不好收拾局面,因此任他在河中欢喜无限。
岐伯虽然非佛教弟子,但在地球上生活时光甚长,对释迦名望的了解倒似多过齐巴鲁,因此提议去当年释迦成道所在地的菩提树看看。
一行人来倒菩提树下,听当地导游描绘当年释迦成道时,天上人间、诸天诸界都振奋不已,其时其境殊胜真难以用言语来表达,众人皆感到不可思议。
刘迦问岐伯可知此事,岐伯沉吟片刻,说道:“当年我修道之时,孤陋寡闻,后来见人见事多了,才始相信此人智慧和能力当得起无量二字。”
刘迦听岐伯如此说,不禁心中微惊,这世界凡事皆有高低优劣之分,再高再低、再优再劣,总能用一个级别来为其定义或是定性,居然还有人的智慧和能力无法用级别来定义,只能用无量来形容。
再听到导游讲到释迦三十五岁即修成无量智慧,玛尔斯和玉灵子不禁大吐舌头,心想天下竟有这种天才,也只能用不可思议来理解了。只有齐巴鲁一脸欢喜,笑得合不拢嘴,大赞此导游有悟性。明正天稍露不信之意,险些被他一脚踢开。
刘迦听御释迦为了证悟无上真理,竟然抛弃一国之尊的荣化富贵和娇妻美姜,受尽非人苦难,不禁叹道:“一个人有如此决心和信念,天下何事不成?”晓雨则在一旁暗想:“不知他妻子长得美不美?”
众人离开菩提树,一路游览,发现印度修行宗派甚至是复杂,但在经过宗教战争后,以梵天大神为崇拜对象的印度教成了当地主要修行门派,佛门反远不如在中国盛行。
刘迦想到玛尔斯来自神界,突然向玛尔斯问道:“那梵天大神如何?”玛尔斯做了个怪脸,笑道:“没打过架,不知道,但既然称神,也就不是完美的,辟如我,找到弱点就能痛扁。”刘迦不禁暗暗好笑。
众人来到亚穆纳河畔,见到泰姬陵如此壮观精美,不禁啧啧之声大起,玛尔斯竟道:“这都不逊于雅典娜的宫殿了啊。”
崔晓雨听说泰姬陵是印度莫卧尔王朝第五代皇帝沙贾汗为纪念亡妻修建的陵墓,心中大奇,一定要进去瞧瞧,想看看这位深情的国王是怎样来纪念自已的爱妃的,她却不知这泰姬陵累死千万人的生命而倍受争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