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楼堂中悬挂着一幅画,八个青年站在画前欣赏着,各自低眉思考着。
看他们的服饰,很明显都是稷下学宫的人。
在画架的一旁,一个俏丽的侍女站在一旁,她身旁的书桌上摆着笔墨砚。
听着有人上楼,众人纷纷转头。
“是你!”
唐柏林和祝致远认出了杨易,两人脸色快速变幻了数次。
当日赛诗大赛上,他们记得杨易就站在他们身边,并且听杨易身边人的欢呼,似乎他就是杨守心,写下《塞下曲》获得冠军的人。
他们心中不甘,同时也感觉脸上羞臊。
不甘自然是因为被杨易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夺得了冠军,羞臊则是因为他们旁若无人的‘决定’冠军归属,恐怕是被对方完完全全的听在了耳中。
或许,对方心中不知道在怎么嘲弄他们。
杨易也认出了唐柏林和祝致远,稷下学宫的四大才子之二,难怪能够轻松通过五楼关卡,登上了第六楼,他们还是有些真才实学的。
“唐兄,祝兄,你们认识他?”
其他人好奇问道。
他们都是稷下学宫明经科上舍的学子,妥妥的青年才俊,否则也不可能成为唐柏林和祝致远的好友。
只是他们怎么看杨易,都感觉很陌生。
神都说大不大,但凡是有些名气的青年才俊,他们都应该认识才是。
唐柏林脸色不是很好,淡淡道:“他就是杨守心,也可能是叫杨易。”
“杨守心,写下《塞下曲》的杨守心?”
“竟然是他,据说是师先生的亲传弟子,以前怎么没有听说过。”
“没想到他竟然也来了!”
“好机会,这是个好机会,唐兄,祝兄,我们一雪前耻的机会到了。”
“不错,这次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
可能是因为文人相轻,相比于五楼拿杨易当偶像的众人,唐柏林这群人很显然没有把杨易放在眼里,或者更准确说是敌意满满。
因为大家早已经知道了,杨易并非稷下学宫的弟子,可是却夺得了赛诗大赛的冠军,拿走到本属于他们的夫子手稿,这简直就是在打他们的脸。
面对一群敌意满满的众人,杨易可不会惯着他们。
他呵呵笑着拱手道:“唐兄,祝兄,还有诸位仁兄,上次赛诗大赛上实在是不好意思,一不小心就夺得了冠军。明年,明年吧,我明年绝不参加,冠军肯定属于你们。”
此话一处,唐柏林等人直接气炸了,纷纷怒目而视。
“无知小儿,狂妄无知。”
“不就是夺得了冠军么,一首战诗算得了什么,儒道修炼,经学才是大道。”
“杨守心,有没有种跟我论道?”
“嘿嘿,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
……
杨易笑眯眯地再次说道:“我是冠军。”
叫嚣的众人神情一滞,随后怒意更浓,纷纷呵斥道:“一次的胜利算得了什么,有本事我们再比啊。”
“我是冠军!”
“你连稷下学宫的学子都不是,拿什么和我们比?”
“我是冠军!”
“啊……除了这一句,难道你就不会说其他的了?”
“我是冠军!”
唐柏林等人崩溃了,他们感觉一口老血要喷出来。
这尼玛什么人才,翻来覆去就这么一句。
可就是这么一句,却像是一把尖刀一般,次次都插在了他们的心窝上,让他们愤恨却又无法反驳,这才是最气人的。
如果不是顾忌形象,他们都想上去群殴对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