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待许凌霄说完奏藏的眼睛已经瞪了起来,喝道:“少君此举为何!难道真是过来帮着我们的吗?”
许凌霄眼神一厉,一股威压勃然而出,冷道:“奏藏将军!注意你说话的语气,若非是看在你是去奴的舅舅,就凭你刚才之言,已经是个死人了!”
奏藏忽然感觉浑身僵直,竟然不能动弹分毫,这才在激怒之中清醒过来,不由得心中一寒,惊出一身冷汗,慌忙道:“少君恕罪!刚才……刚才我也是鬼迷心窍了……”
许凌霄摆摆手,道:“行了!日后行事多想想自己的位置身份就是了,此次就作罢了,再有下次……”
“谢少君大恩!”奏藏此时算是明白了,若论凶威,恐怕这位少君也不在那凶名赫赫的天鼓大君之下。
许凌霄呷了一口茶,淡淡道:“不过既然你们问起来了,若是不解释清楚,恐怕也是个心结。”又看看狼去奴,道:“而去奴嘴上不说,心里也不会痛快。”
“小弟不敢!”狼去奴赶紧表态,生恐许凌霄生出疑心。
许凌霄道:“去奴此番又得了后卫军两万余精兵,加上左卫军,也就算是掌握了国中过半的军队,再加上乃是老国主的血脉,相信登基继位应该不是问题。”
奏藏小心翼翼道:“若是能够将余下那两卫大军也拿下来,把握岂不是更大!”
许凌霄摆摆手,笑道:“将军一生从军,知晓军队的重要,但军队固然重要,却不能完全起到决定性的作用。难道我们将所有军队都拿到手就能保证去奴当上国主吗?”
“这!……”虽然奏藏十分想回答‘是’,但想想虎视眈眈的天鼓大君和意图不明的长生大帝,这个字说什么也说不出来。
许凌霄微笑道:“说白了在昙西邦这场博弈之中,军队只是一个一张入场券罢了。若是这一次我们把军队全都夺过来,明显就要将那两家全都赶出去,势必成为众矢之的。本君虽然狂妄,却也不敢同时抵挡两家的进攻。而且以天鼓大君的性格,若是手上底牌尽失,定会恼羞成怒,直接大军攻来,那时你们如何抵挡?”
那舅甥二人心头一颤,许凌霄刚才用了‘你们’而不是‘我们’,显然已经表明了,若是出现那种情况,是不会为了他们与天鼓大君拼死一战的。
许凌霄续道:“而且旁侧还有长生帝宫和左相虎视眈眈,难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将军还不明白吗?”
奏藏道:“少君想的周全,刚才是我鲁莽,还请少君降罪。”
许凌霄也不理他,接言道:“但是如今落矛带兵北去,天鼓大君实际上已经控制了昙西邦的东北部。吃到了一口肥肉的恶狼,自然暂时就不会穷凶极恶的乱咬人。而左相同样也有一军,占据邦国东南,多半也是要静观其变。而我们自拥两军占据邦国西部近半领土,已经初步抓住了主动权。而且如此一来去奴最起码已经胜了一半,就算是日后就此僵持下去,也比独自流亡在外强得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