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取出柴刀】
龙之凪这边,已开始呼唤起系统,准备用工具来打回去。
不然这一脚脚的踩,他嫌脚疼。
而在呼唤完系统的那一瞬,一柄闪耀着幽冷寒芒的柴刀,浮现在他手中。
“嗯?凪,你这是?”朽木月顿时一惊。
“我力气不够大,只能拿些工具出来代劳了。”
龙之凪头也不回的解释一句后,两手抓着柴刀,以刀背狠狠砸在西装男人另一只完好的手臂上!
咔嚓。
这次有清脆的骨裂声响起,很清晰。
他露出满意的笑容。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这是他的守则。
“啊啊啊!!!”
男人顿时发出疯狂的吼叫声,眼睛瞪到最大,眼白里充满了浓密血丝。
刚刚他被一脚脚折磨时,疼的都想立刻去死了。
每一脚都踩在同一处上,疼痛就会依次递增的。
龙之凪听着这阵萦绕在耳边的惨叫,面无表情地举起柴刀,又狠狠劈了下去。
一连三刀,他将男人的臂骨打成不知道多少截,方才满足。
“呼……”
龙之凪舒了口气后,擦了擦额头流下的汗,随即向着有马康太走去。
他还没对有马康太复仇呢——朽木月打的不算,他要亲手复仇。
既然说过要亲手,那就要说到做到。
他不想做个言而无信的人。
“唔唔唔!”
有马康太惊恐地看着走近的龙之凪,嘴里发出模糊不清的呜咽声。
他躺在地上,手脚并用的往后爬去,却是被一脚踩住了头。
“当初你打我打的很爽是吧?”
龙之凪举起柴刀,在亮白的灯光下,刀锋璀璨夺目,闪烁着寒芒。
他像打高尔夫一样,瞄着有马康太的脸,就是狠狠一挥!
嘭的一下,有马康太就被打的面目全非,面门凹凸下去。
这还没完,他又瞄准两边挥了一刀,确保和当初自己一样。
如此,脸打完了,接下来就轮到手。
“乖乖忍着,放心,不会打死打残你的,还有的治,医药费我们也不会给的。”
龙之凪模仿着有马康太那时的口吻,毫不犹豫地就挥刀砍下!
咔嚓,咔嚓。
清脆声响不时回荡着,令人感到一阵惊惧。
朽木月含笑看着这一幕,一直是无动于衷。
这三个人罪有应得,被怎么对待也不过分。
他们作为极道的打手,一直以来都是收别人的保护费、欺凌弱小。
要不是好巧不巧惹上了龙之凪,他都懒得看这些社会残渣哪怕一眼。
哐当。
一声重物摔地的动静响起。
是龙之凪扔掉了手中的柴刀,一屁股坐在地上,手在不停地打着哆嗦。
造成这一原因的,有小部分是因为用力过多,大部分是腺上激素飙升带来的。
这是他生平第一次使用暴力。
虽然他活了两世,但人生阅历还是很新,充其量是个稚嫩的青年罢了。
人的年岁,不是一加一那么简单的。
越长大,所经历的事也就越沉重。
朽木月颔首道:“辛苦了。”
“月先生,打人的感觉不太好受。”
龙之凪苦笑地看着满地血迹,声声哀嚎,心里很不是滋味。
“嗯,我能理解你。”
“月先生,我们走吧,不太想留在这了。”
“走?还没结束呢……”
朽木月摇了摇头后,笑呵呵的走到在地上匍匐哀嚎的三人面前,俯身道:“你们三个人,只有一个能活下来,我让你们选一个。”
“?!”
三人顿时大惊,拼命张大着嘴,鼓动咽喉,想说什么,但却只能阿巴阿巴的,像个痴呆一般。
他们的下巴,早已被打烂了。
“一人一柄刀,看你们自己咯”
朽木月说着,不知从哪就拿出三柄一指长宽的小刀,丢在他们面前。
“月先生……够了吧?”龙之凪忍不住开口劝说。
把人打残、打伤是一回事。但杀人,他是绝对不敢的。
且不说那种残忍感,就论杀过人后,肯定会留下永生难忘的回忆的。
或许,在某个夜里回想起这一幕时,会变得彻夜难眠。
“凪,你不忍心看,就先出去吧。”
朽木月站起身,回到龙之凪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
龙之凪张口欲说什么,却是结巴磕绊许久。
半晌后,他闷声问道:“月先生,能给我一个杀他们的理由吗?”
“无特别理由,只是想。”
朽木月微微摇头,轻叹了口气。
杀人,以什么理由借口都是无用苍白的。
最简单的阐述即是——欲念。
我想,我能,那我便杀。
“是为了我的话,我不想你杀掉他们,放他们一条生路吧。”
“你觉得他们会感激你?”
“不会。”
“放弃你心中那点不忍吧,有些人,确实不值得活着。”
“真的无法再商量了么?”
“无法。”
朽木月拒绝的很干脆。
他的做法就是以绝后患。
这些人报复不了朽木府,但能报复的了龙之凪。
冤冤相报何时了,干脆直接一了百了,省得后患无穷。
“……好。”
龙之凪沉默半晌,苦涩地点头。
然后,他就这样看着三个人,竭力挣扎、厮杀。
他从不知道,人的手被打成骨折后,还能拿起刀来。
也从不知道,本该是伙伴的人,会为了活命而毫不犹豫地挥刀杀向对方。
他看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将每一幕、每一瞬都烙印在心底。
这是因他而起的,也因有他的罪。
他会记下这短暂而悲哀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