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一阵拖动声响起，寝宫重新陷入寂静。
碧叶站在殿中静静看着虞妃，终究叹口气没说话，转身端来清水布子，将地上残留的血迹一一擦干。
待妥善处理好，碧叶回到寝殿，就看到虞妃靠在床边。
“姑姑，你说本宫是不是做错了？”听到脚步声，虞妃这才缓缓开口。
她眼眸微动，落在最信任的宫女身上。
碧叶抿抿唇角：“奴婢相信娘娘此举事出有因。”
“她帮过我儿，如今又救本宫一条命，本宫却亲手将她送入地狱……”说着，虞妃整个人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殷王妃福大命大，是年轻一辈中的翘楚。”碧叶也不知该如何开口，但她相信虞妃这么做一定有原因。
闻言，虞妃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晟儿说王妃为本宫炼丹，不惜身体吞下汇灵丹，一时半会是恢复不过来的……”
碧叶沉默不语。
“本宫倒不如舍了这条命，换我儿一片前程。”说到这，虞妃彻底后悔，她闭上眼，两行清泪落下。
听到这里，碧叶终于明白其中玄机。
她慢步上前，擦去女子脸颊泪水：“娘娘一心为八皇子，其心可见，只是，娘娘可曾问过八皇子，他究竟想要什么？”
这话一出，虞妃神色一顿，她抬头，看向碧叶：“生在帝王家……”
“帝王家又如何，八皇子性子坦荡，无心地位，难道娘娘不知道这些吗，还是娘娘见过一次太子妃，就被她迷了心智？”碧叶对虞妃性格甚是了解，当即神色一敛，语气有些生硬。
她陪虞妃多年，自是站在虞妃这边，只是虞妃有错，她也会毫不客气地指出，譬如眼下。
一番话说出，虞妃彻底愣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