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不会太多的斥责我。</p>
他们也会担心，将来被我超越。”</p>
一念及此冯无敌感觉前所未有的有底气。</p>
只是冯无敌明显想歪了。</p>
宁辰知道定国侯和靖王，不会跟他一般见识。</p>
是因为宁辰知道，定国侯和靖王，都不会闲的慌，去跟一个憨批一般见识。</p>
敲打一个憨批。</p>
敲打明白了不长脸，敲打不明白还加倍丢人。</p>
所以谁会跟一个憨批一般见识呢。</p>
……</p>
宁辰的书房当中。</p>
宁辰一目十行的看着定国侯所著的法家书。</p>
柳仲直则是逐字逐句的看。</p>
一个时辰之后，宁辰放下了最后一本书。</p>
脑海中，把所有的内容，都给回忆了一遍。</p>
宁辰发现这法家书，还真的是有些惊喜在里面。</p>
比如说在定国侯的法家书里面，就并没有愚民和驭民的篇章。</p>
定国侯的法家书，除了针对民制定了一系列的法典的同时。</p>
也算是明确了民能有的权利。</p>
但是就这样的惊喜，对宁辰来说，其实还不算够。</p>
而且定国侯的法家书，多少还是有些局限性。</p>
对于皇室和权贵，制定的法条，还是相对少了一些。</p>
不过较之武朝现行的来说，还是多了很多的。</p>
关键是定国侯直接提出了，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p>
这个已经算是非常大胆的了言辞了。</p>
毕竟武朝还是有时代性限制的。</p>
而且要知道，这是一个仙侠世界。</p>
完全照搬宁辰来的那个世界的民主法治，其实也有一些地方行不通。</p>
如果给定国侯的法家打个分的话，宁辰觉得可以打个九十分了。</p>
毕竟相对于现在这个时代来说，定国侯的法家，绝对算是超前。</p>
当然这也有宁辰的功劳。</p>
因为宁辰明显发现，有些地方，定国侯应该是后填充的内容。</p>
而这些填充的内容，应当还是吸收了自己给定国侯那封信里面的内容。</p>
宁辰看完之后，并没有打扰柳仲直。</p>
又是一个时辰之后，柳仲直看完了又一本书。</p>
抬头看到宁辰，坐在那里喝茶等自己。</p>
这才意识到，自己还在宁辰这儿呢。</p>
“宁院首剩下的我拿回去看。”柳仲直说道。</p>
宁辰拦住了柳仲直道：“师兄没事，你慢慢看。反正明天休沐，我也不用上朝。”</p>
柳仲直坚持道：“宁院首我还是拿回去看吧，这里面很多内容，我还是要多看几遍的。”</p>
柳仲直坚持，宁辰也没再强行挽留。</p>
不过宁辰还是好奇的对柳仲直问道：“师兄，你觉得定国侯的法家如何？”</p>
柳仲直沉吟了好一会，才开口说道：“惊世骇俗，但又句句真理。</p>
此等法书如果公诸于世，绝对会引起轩然大波。</p>
弹劾定国侯的奏章，恐会如同雪片一般落下。”</p>
宁辰点点头，接着继续对柳仲直问道：“师兄，那你觉得，定国侯的法家书与国如何？与气运如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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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柳仲直倒是没有丝毫犹豫的就说道：“定国侯的法家书，对国家对气运那自然是极好的。</p>
民才是凝聚气运的主体，聚人才能聚气运。</p>
武朝开国，虽然有约法三章。</p>
后来所有法条都力求简洁。</p>
但是这简洁的背后，却是对民有着极大的不公。</p>
定国侯的法家书中，法条本身其实也并不算复杂。</p>
只是解释的复杂了一些。</p>
可是就是这复杂的解释，才让所有人看到这法条的边界所在。</p>
不会无限度的扩大执法……”</p>
说到这里，柳仲直不由得停了下来。</p>
宁辰看着停下来的柳仲直，不由得道：“师兄你怎么不说了，你说的很好，而且完全都对。”</p>
“我说的是没错，但是太僭越了。这会给院首你带来极大的麻烦。”</p>
宁辰笑道：“师兄你觉得我是一个怕麻烦的人吗？”</p>
顿了一下，宁辰对柳仲直道：“师兄，你觉得你走法家之道如何？</p>
定国侯开法家的时候，我就觉得你非常适合法家的道。</p>
再看你对法家道的理解，我就更加觉得师兄你非常适合法家了。</p>
而且师兄你本来就不畏权贵，走这条路正合适。”</p>
柳仲直明显被宁辰说的有些意动。</p>
可是一想到，自己所经历的过往，柳仲直又有点犹豫了。</p>
宁辰看柳仲直眼神明亮了一下，就很快暗淡了下去，就大致能够猜测到，柳仲直担心的是什么。</p>
“师兄，过去的事情已经翻篇了。</p>
过去你是孤军奋战，再加上那个时候法条不清。</p>
可是现在法条清晰，你背后还有我，还有定国侯。</p>
你完全可以去施展你的报复了。”</p>
柳仲直，道：“可是如果我走了法家的话，我就要去大理寺或者刑部任职了，百家学院这边怎么办？”</p>
“这个还不简单，百家学院这边的职位你继续兼着，等有合适的人选再说。没有合适的人选，师兄你就辛苦一点。”</p>
柳仲直点点头：“我辛苦一些倒是没有什么，就是担心会误了你的事情。”</p>
宁辰笑着说道：“师兄你想的太多了，如果真的可以将法家推广开来。那才是帮了我大忙。师兄你想，我们空有理论没有实践。那不过是空中楼阁而已。</p>
这一次李子秋算是给兵家做了一次非常好的演示，让所有人都知道了。</p>
百家的路不仅好看，还好用。</p>
只有这样，才有更多的人，愿意加入到我们百家学院当中来。”</p>
柳仲直经过宁辰这样的一番开导，终于想明白了。</p>
“好，我走法家的路，帮院首你推广百家。”</p>
宁辰听柳仲直这么说，连忙严肃的道：“师兄你可得想清楚了，别单纯的为了帮我，才选择法家路。”</p>
柳仲直脸色微微一变，下一刻柳仲直身上就涌现出了，大量的浩然正气。</p>
看着当场原地突破的柳仲直，宁辰知道不用在问什么了。</p>
柳仲直的表现，已经充分的说明了，柳仲直非常的适合走法家的道。</p>
等柳仲直突破完毕之后，宁辰喜滋滋的对柳仲直道：“恭喜师兄修为突破，终于距离我闵姨更近一步了。”</p>
本来前半句，柳仲直觉得还好。</p>
可是这后半句的荤话，让柳仲直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接茬才好。</p>
“书我拿回去了，明日我会安排人来做刻板，好印刷这法家书。”</p>
宁辰道：“师兄，可以多找一些做刻板的匠人来。</p>
早一点让定国侯的法家书面世，就能早一点结束越州匪患的余波。</p>
柳仲直点点头：“我知晓了。”</p>
柳仲直办事，还真的是让宁辰放心。</p>
宁辰说早一点让法家书面世。</p>
柳仲直就只用了三天，就将十六本法家书，大规模的开始印刷了。</p>
第四天的时候，柳仲直就已经印刷了两百套法家书了。</p>
在武朝这种原始的活字印刷体系下，一天能印三千两百册书，已经算是非常快的速度了。</p>
按照宁辰的交代，其中一百套直接送到了朝廷当中。</p>
另外一百套的话，则是直接放在了市井售卖。</p>
圣道典籍，那根本就不愁销路的。</p>
所以刚刚摆摊出去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这一百套法家书就全部售罄了。</p>
柳仲直看了之后，都非常震撼。</p>
可想而知，满朝的文武百官，看过了法家书之后，是一个怎样的感受了。</p>
就跟柳仲直说的一样，弹劾定国侯的奏折，在第五天的时候。</p>
就如同雪片一样，飞向了武昭。</p>
第五天的早朝上，随着御前太监话音刚落。</p>
殿上的文物百官，就直接呼啦站出了一大半。</p>
剩下的一小半是武将，显然他们还没有明白，定国侯法家书的真正含义。</p>
武昭看着站出来的朝臣们，也非常的头疼。</p>
武昭看了一眼跟没事人一样的宁辰，心中就不由得暗恨。</p>
宁辰得到了法家书，就算是要印刷，那也应当先跟自己商量一下。</p>
结果现在造成了这样的局面，他倒是跟没事人一样了。</p>
宁辰当然跟没事人一样了，因为宁辰觉得，自己这段时间，一直都被这女帝大老婆压着。</p>
是得好好震一震夫纲了。</p>
所以这印刷和售卖，那都是宁辰想好的。</p>
当然武昭也就是头疼一阵，接下来武昭就会因为自己给的太多，而感觉非常的满足。</p>
毕竟自己先暂后奏的印刷法家书，那可是替武昭抗下了大部分的压力。</p>
因为定国侯的法家书要是真的先给武昭他们看了。</p>
那就没可能走出朝廷了。</p>
到时候迫于压力，武昭都会放弃把法家书推向民间。</p>
现在宁辰直接推向了民间，武昭完全可以把责任推给宁辰。</p>
对于自己的女帝大老婆，宁辰还是很疼的。</p>
现在法家书已经在民间开始发酵，接下来武昭就等着气运爆棚吧。</p>
整整一个早朝，武昭都在听这些权贵和勋贵们，大声的斥责定国侯如何的大逆不道。</p>
偏偏武昭现在还不能直接驳斥，也只能是好言安抚。</p>
现在首要的问题是凝聚气运，气运凝聚成功了，到时候自然可以堵住悠悠之口了。</p>
宁辰印刷的法家书，可不仅仅是在丰京城内有。</p>
在遥远的万妖国，蛮皇的皇宫，西域的佛国。</p>
都已经有了一套，完整的定国侯的法家书。</p>
虽然他们不会走法家，但是通过看定国侯的法家书。</p>
他们也能看明白，他们挑起的越州匪患。</p>
非但没有削弱武朝的气运。</p>
反而还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直接让定国侯公开了法家书。</p>
给武朝送了一鼎的气运。</p>
这法家书的公开，能够凝聚多少的气运，他们都是心中有数的。</p>
还没怎样，就给武朝送了一鼎气运。</p>
这的确是一件郁闷的事情。</p>
而更加郁闷的是，这三家都在猜测，越州匪患究竟是谁挑起来的。（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