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一守坐在颠簸的露天马车上,眼睛平静地看向前方,在他的身边,坐着江海棠。
庄晚舟和丁黎苍则是坐在他们两个对面,一路上交头接耳地不知道说些什么,一直盯着他俩,面露笑容。
“你俩笑什么?”
江海棠却是被他们的眼神和表情激怒了,脚一踢,踢到了庄晚舟的小腿。
“没什么。”庄晚舟缩缩脖子,不再说话。
“你笑什么?”
江海棠又看向丁黎苍,目露‘凶光’。
“没有没有,”丁黎苍连连摆手,“不是因为昨晚的事情。”
“咳。”庄晚舟用胳膊肘顶了一下丁黎苍,使了使眼色。
“昨晚什么事?”江海棠脸一红,瞪着一双大眼睛。她一下就明白昨晚在天台偷看的便是这两人其中一个了。
“咳。”刘一守咳嗽一声。
“昨晚有什么你俩不清楚?”庄晚舟看着江海棠,眼睛却一直暗示向刘一守,坏笑道,“昨晚天台的风景可好了!”
刚说他便感到小腿又传来一阵剧痛。
“嘶~”
呲着牙,他捂着小腿看向江海棠。
一旁的丁黎苍朝远离庄晚舟和江海棠的方向挪了挪,他只是个吃瓜的,有些事情听着就好了,还挑衅当事人就不妙了。
“天台什么风景?”江海棠瞪着眼,皮笑肉不笑道,“说出来让我听听呗。”
“那”庄晚舟吃了两脚,却还是不长记性,挑了挑眉,“我说了?”
“嗯?”
这声音显然是否定的。
“算了。”刘一守轻轻捏了下江海棠的手,低声道,“黑灯瞎火的估计他也没看到什么实质性的东西。”
听刘一守这么说,江海棠又瞪了一眼庄晚舟,不再说话。
于是他们又安静了下来。四人八目相对,气氛有几分沉闷怪异。
“一守哥,”丁黎苍率先打破尴尬的气氛,“你现在一个人住吧。”
刘一守被这么一问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又点了点头。
“是。”
其实这些日子下来,大家对相互的情况也有了一定的了解,关于刘一守是孤儿这件事,大家也都知道了。
丁黎苍这种问法,其实是一种较为委婉的说法。
“像你这样的情况,”丁黎苍正色道,“说实话,你能在青选会拔得头筹,我们都很意外,也很佩服。”
微微一笑,刘一守看着丁黎苍,“侥幸而已。”
“谦虚了。”
丁黎苍却是摇了摇头,“我也是参赛选手之一,从乌木镇到临风城,从狩猎再到幻境之塔,其中艰难,岂是侥幸二字就能概括的。”
“一守哥。”庄晚舟也收起了玩笑的态度,看向刘一守,“如果说非要让人说难以置信到认为是侥幸的话,可能就是幻境之塔这一关你的表现了。”
说到这里,其他两人也纷纷盯着刘一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