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半点的犹豫,于忍界中有着不俗威名的干柿鬼鲛就这么干净利落地被久次良丢了在地上,丝毫没有在意对方身上残留的旧伤。
同时,这位隶属于铃鹿山的大妖怪也没有就此离开,而是低垂着骨刀立于一旁保持着戒备。
因为他能够清楚地感知到,这个长相古怪,有着鲨鱼腮的家伙体内所蕴藏的力量并不简单,若不是受限于这副碎裂得不成样子的身体,那么所爆出的战斗力将会十分的恐怖。
“嘿,晓组织里的那帮家伙还真是不可靠啊。”
“怎么刚刚清醒就出现在了这样的陌生地方,这不是将军了嘛。”
见自己的伪装被拆穿,干柿鬼鲛索性也不装了,于之那双圆圆小小眼瞳中流转着清晰的自嘲之态。
不过,害怕那却是没有一点。
毕竟,他早就对自己的归宿有了臆想:
必然一个不得好死的下场。
至于不坐着等死、奋起反抗,其倒是想。
但是,
四代目雷影那个家伙,下手还真够重的呢。
在蛮横地直接对轰下,他全身骨骼基本没有几处是处于完好无损的状态。
甚至可以说,能够将这条性命保存下来,都是有一定的运气成分在内。
若不是鼬先生在关键的时候
不过想起宇智波鼬。
“欸,荒大人?”
“原来你就是鼬先生和宇智波斑时常提及的那个族人,宇智波荒啊。”
他的言语中依旧充斥着谐谑,目光亦是如此。
但是从措词上来看,其对于斑的尊敬之情还不及对宇智波鼬来得深。
“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让那两位都如此忌惮的族人,竟然会是如此年轻的一个少年。”
“若不是那个该死的雷影,还真想要试试你的力量。”
干柿鬼鲛依旧无视着身处的大环境自说自话着,仍旧找不到一丝一毫的害怕。
“鼬。”
“欸,没想到那个叛徒还记得我的名字啊。”
荒缓缓地蹲下了身子,虽是同样以戏谑的口吻回应,但是脱口的字句却异常的冰冷,找不到一丝在开玩笑的模样。
同时其盈满磅礴生机的手掌也按在了对方的胸膛上。
【鬼缠·枯木生花!】
鬼鲛现在身体很差,于深埋在山岳坟墓的地下据点遇见时起,荒就通过白眼洞悉了这一个现实。
身骨碎裂,筋脉错乱,五脏移位。
能够想象到的残酷伤势于之体内都能够看见,即便是有着晓组织特殊的营养槽温养着他的身体,可这样的状态想要彻底恢复也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
毕竟,干柿鬼鲛终究是与宇智波带土是不一样的。
后者直接被移植了柱间细胞,甚至身体的一部分都是白绝构成,所以才会有那般迅速的恢复速度。
而在感受到那股充斥生命力的力量透过皮肤,并逐渐沁入他的体内时,鬼鲛那宛若豆米大小的眼睛里开始有错愕与震惊之色涌现。
连晓组织都未能够在一时间为其治愈的残躯,竟然在这年轻的少年手中开始有了明显的改善与恢复!
断裂的骨头在逐渐愈合,错乱的经脉被慢慢捋顺,移位的五脏六腑亦是在渐渐的恢复!
这样的治愈,
这样的神迹!
即便是被奉为现世最强医疗忍者的纲手,也不过如此吧?
但是此刻,
最令之在意的并不是身上被缓缓治愈的伤势,而是眼前的这小家伙到底想要干什么!!
不,
不对,
或许并不是对方要干什么,而是暂且拥有行动能力的自己能够做些什么!
一道阴冷的寒芒于之眼角倾泻。
要知晓在昔日的雾隐村,他所做的工作就是处理同伴。
同情与感恩这种东西,早就在漫长的任务中被泯灭了干净。
一瞬间,稍许恢复的骨骼在轻颤,蕴藏于之身体内的力量也在暗自涌动。
虽然其在培养槽停滞了数个月,但是战斗本能早就在数十个年岁里被刻在了骨子上!
及近的距离下,反制,似乎并不是很难的事情。
要怪,
就怪你的自大吧!
只是,
‘嗵!’
沉闷的撞击音于此间响起,一口鲜血也随之从干柿鬼鲛的口中喷涌而出,其整个人更是宛若断线风筝一样横飞了出去。
且最瘆人的是,于之胸口初竟骤然多出了一道狰狞地刃伤,嫣红的鲜血就从那伤口处汩汩流淌而下。
抢在鬼鲛下手之前动手的,正是久次良!
在其紧握手中的那柄嶙峋骨刃上,还残留着属于前者的血肉,一朵朵滴溅在地表之上的血花更是相互加深着印记。
如是血腥的一幕顿时令同在周边的几个小姑娘面色一变。
尤其是小环,差点就要惊呼出声,毕竟她长久的处于猫婆婆的庇佑之下何曾见过这样的场面。
而其他两位漩涡一族的女孩子,因为失去故地的缘故,在漂泊的旅程中已经见过了太多的残酷画面。
‘咳咳。’
鬼鲛咯血,那沉重的一击将之堪堪有些好转身体又几乎轰回最初的状态。
也正是因为承受了这一击,其也才将注意力放置在了先前一只背负自己的男子身上。
粗狂、野蛮、荒蛮!
如是直观的感觉瞬息填满了他的感官。
这家伙,从某种方面和自己很像!
不过真正让干柿鬼鲛感到有些摸不着头脑,甚至可以说开始有些心中发毛的,却是那逐渐临近自己的年轻少年!
温柔的生命力再一次涌入了他的体内,刚才所受的伤害也在此间缓缓的愈合。
【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汹涌的疑问于之识海轰鸣,狰狞与迷茫也罕见的在其眼瞳中共舞。
难道是,
想要通过这样的折磨来让自己开口说出什么秘密?
呵,可不要小看了本大爷的意志!
利诱,折磨,死亡,
于之而言都是无用功!
但令之没有想到的是,少年脱口的字句却是:
“今后,你想要怎么活?”
“乖乖的顺从,还是,永远地处于万花筒的控制之下。”
说话间,一道绚烂的猩红于荒的眼眶中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