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咴咴!”
瞧见自己的视野变得更宽广了,黑风顿时就是高兴地直蹦,开心地就像个千来斤的小孩子一样。
没错,黑风的重量确实是不轻的。
虽然盛长权没有仔细地测量过,但保守估计确实是有千斤左右。
由此,亦是可以看得出来,盛长权的那一身神力,在这些年里,却也是又增长了不少!
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倒提千斤战马,却绝对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得到的……
……
宥阳,是一处较为寂寥,且又略显繁华的地方。
说它寂寥,那是因为和汴梁城相比较起来,宥阳这个地方确实是少了许多人气。
不仅是生活在这个地方的人变少了,就连这街面上的商贩铺面们也是远远不及东京那里,无论是从规模还是质量上来说,二者俱都是差得很多。
总的来说,却是这里的生活水平是远远不及东京汴梁。
不过,这也难怪,毕竟,汴梁城乃是朝廷的首都,是天子居所,确实不是别的地方所能比拟的。
但是,有好就有坏,虽然京城那里繁华舒适,但却容易叫人感到不自由。
至少,在明兰的心里就是这么认为的。
明兰倒是觉得,宥阳这边除了生活的水准差了一些,但别的地方却是极好的。
不仅是没有了在汴梁城里的小心翼翼,同时还能更加自由地在外头闲逛,和小姐妹们一起去盛家的庄子上游玩。
说起来,却也是不免能叫人乐在其中。
“也不知道阿弟怎么样了?”
“是不是已经快要回来了?”
盛宅的一处堂屋里,明兰趴在一旁的桌子上,无聊地拨弄着自己眼前的那三枚铜钱。
这三枚铜钱其实是盛老太太起六爻卦时所用的道具,是有些来头的“法宝”,同时也是盛老太太最喜爱的“法宝”。
若不是因为盛老太太方才是突然被人叫了出去的话,那她也不会丢下这占卜的“法宝”让明兰来收拾。
“姑娘!”
就在明兰心中烦闷的时候,她的“贴心人”小桃当即就是凑上来,小声地唤了一句。
“姑娘,要不您也和老太太一样,起上一卦,算算哥儿的归期?”
小桃憨乎乎地献计道:“到时候,咱们也能好准备一些东西给哥儿接风洗尘呀!”
“噗!”
明兰还没有说话,一旁的丹橘倒是笑开了。
“嗯?”
小桃好奇地转头,向着丹橘望去:“丹橘姐姐,你笑什么呀?”
“难道,我说错了什么吗?”
“呵呵!”
“没……小桃,你没说错!”
丹橘先是摇了摇头,而后只捂着嘴,细细地笑着。
“小桃,我只是觉得你说的话很有趣而已,你别多想!”
“是吗?”
小桃将信将疑,总觉得这其中是有什么东西不对!
“哼!”
明兰娇哼一声,开口提点道:“傻小桃,人家这是在笑话咱们两呢!”
“你没看见人家丹橘姐姐一直是在用手捂着嘴吗?”
“她定然还是再偷笑呢!”
明兰没好气地瞪了一眼丹橘,不过她自己的嘴角却是微微翘了起来。
——说起来,在这宥阳老家生活,却也是蛮开心的。
“啊?丹橘姐姐,你到底在笑什么呀?”
听到这里,小桃顿时就是较真地跑到了丹橘的跟前,仔细地盯着她看了起来。
同时,她的嘴里还在不断的发问:“丹橘姐姐说呀!”
“你快说呀!”
“……”
“呵呵!”
被小桃拉扯着自己,丹橘到最后也只能无奈地暴露了自己的偷笑。
“好了,小桃!”
“你别闹了!”
“我说就是了!”
被小桃纠缠得不清,丹橘也是有些无奈了。
“啊?好,那你快说呀!”小桃催促道。
“呵呵!”
丹橘最后偷笑了一声,而后看了一眼对面的明兰,小声地道:“小桃,难道你不记得了,老太太可是曾经点评过咱们姑娘在六爻卦上面的天赋呀?”
“咱们姑娘啊,可是这辈子都别想着能在卜卦上有什么作为了!”
丹橘偷偷地抿了抿嘴,道:“所以啊,你方才让姑娘来算哥儿的归期,怕不是在说胡话吧!”
“若是叫姑娘卜卦的话,怕是哥儿给明年才能回来呢!”
丹橘的声音虽然小,但明兰却还是听见。
对此,明兰也只能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没办法,她实在是不能明白这些晦涩的卦象究竟是怎么回事?
明明这些东西都是一样的,但为什么就是会因为一些铜钱的位置,顺序,方位,乃至是时间的不同而解答出各种不一样的解语?
因此,占卜一道,明兰早早的就是放弃了。
还别说,在盛家的四个姑娘里,包括已经出嫁了的华兰,在盛老太太的嘴巴里,于这一道上最有天赋的孩子,竟然是如兰!
老太太曾经说过,要不是如兰的性子不定,且又不爱学习的话,那她将来必然是能成为一代占卜大师的。
“姑娘!”
丹橘在和小桃戏说了几句后,突然就小声地问道:“听说庄老先生这次是留在了他的老家,没有跟着权哥儿回来,是真的吗?”
“嗯!”
明兰点了点头。
“这倒是真的!”
“毕竟,庄老先生的年纪也是大了,要是养身子的话,还是南方的水土比较滋养。”
因为在这六年的时间里,庄儒已经是把他这一生所有见过的,听过的,乃至是想过的,全都已经传授给盛长权了,所以在有了自己衣钵传人后,庄老先生自然也是不会再像以前那般为人授学了。
毕竟,庄老先生本身也并不缺银两,这些年来的来回奔驰也不过是想着为自己找一位传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