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的话,别家的姑娘怎么就没有这种事儿呢?”
“……”
这些话一说,盛家还真是无言以对,因此,盛紘才会如此说话。
盛紘在对着众人道了一句后,便是转身对着堂上的盛老太太揖了一揖,恭声请示道:“母亲!”
“眼下这时辰也是不早了,咱们不如去用饭吧!”
而听盛紘这么一说,盛老太太也是突然间觉得自己有些饥肠辘辘,于是便微微颔首,示意着道:“也好!”
“既然如此,就叫人把饭菜传上来吧!”
盛老太太抬起头,瞧着这一大家子的人,发现家里人几乎都在一块儿了,不由道:“今日,大家伙儿就在我这寿安堂里用饭罢!”
“这样,也好让大家伙儿一起陪我这个老婆子一起乐呵乐呵!”
盛老太太笑着对着盛长权招了招手,示意他将灼姐儿抱过来。
“呵呵,顺便呀,也让灼姐儿和我这个老太婆亲香亲香!”
见此,众人不禁莞尔,心道:“老太太还真是喜欢灼姐儿呀!”
……
饭毕。
众人眼见盛老太太的面上露出些许困顿之色,于是一个个全都赶紧向其请安告退,准备留下一个安静的环境让她老人家好好休息。
见此,盛老太太自是不会拒绝。
于是,在得到老太太应允之后,众人皆是出门而去。
其中,王大娘子便是带着自家儿媳妇海朝云,拦住了明兰,拉着她一起往葳蕤轩走去。
“来,明儿,你快跟我说说,宥阳那边的事儿,究竟是怎么了?”
“你大伯父家里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儿啊?”
“……”
王大娘子的语气里,有着掩饰不住的激动之意。
似乎,她是在开心?
明兰怀疑自己可能领会错了,王大娘子不可能会对大伯父家出事而感到这般高兴的。
毕竟,盛维家里要是出了什么事儿的话,那盛紘他们家可也是要遭受影响的。
别的不说,就说这盛家二房在汴京城里生活的费用,到时候那该怎么办?
要是盛维大伯父当真出事的话,那盛紘可就再也维持不了他的“不贪金身”了,毕竟,要是饭都吃不饱了,哪里还能有什么节操?
就凭借盛紘的性子,他又岂会不贪?
因此。
“大娘子,您这是想?”
明兰想了半晌,最后还是决定斟酌地试探几句。
“大娘子,您这是在关心大伯父家里的事儿吗?”
明兰最后还是小心翼翼地改口了,直接道:“其实,大伯父家里没出什么事儿的,只是淑兰姐姐与人和离了而已。”
“和离?”
一听到这两个字,王大娘子眼睛一亮,顿时就是来了精神。
“快!明兰!你快说!”
“这里面,究竟有什么事儿?”
……
而另一边,盛紘则是带着盛长权一起去了他的书房。
“坐吧!”
待到两人来到了书房里之后,盛紘伸手一指,示意着盛长权坐下。
“是,父亲!”
盛长权先是恭敬地一揖,而后便是顺着盛紘的意思,坐到了他跟前的那张椅子上。
这张椅子是摆在书桌前面的,却是刚好可以与书桌后面的那把椅子对上,两把椅子一前一后,倒是正好可以使之主人面对面交谈。
盛紘的书房面积倒是不小,不仅布局典雅,风格亦是颇有几分闲趣。
看起来,倒是也有几分雅趣。
“权儿!”
盛紘走到了书桌后面,安然地坐在另一张椅子上,他看了自家儿子一样,口中发问道:“权儿,这六年里,你跟着你老师,怕是去过了不少的地方吧。”
这一句,虽然看起来像是在疑惑,但盛紘的语气却是肯定的陈述。
想来,对于这个问题,盛紘也是想了很多遍吧。
“这几年里,你可曾继续读书?”
“没有把文章落下吧?”
一连几句,却是表明了盛紘内心的紧张。
早在六年之前,盛紘就是已经知道庄老先生的计划了,也明白他是想要寓教于行,想要以这种历练的方式来教导盛长权做人的道理。
不过,他也与庄老先生有言在先,要他老人家一定要在保证盛长权的读书火候为前提下行此历练。
而且,更是万万不能让其于科举之道上堕落,要不然的话,就算是他再会做人,却也无济于事。
毕竟,读书人若是不能科举的话,那他又有何用?
最起码,在盛家就是如此,若是落榜无缘,无法及第的话,那这个人在盛紘的眼睛里,还真就是个废物了。
“父亲,这六年来,儿子确实是跟着老师到过很多的地方,也见识了不少的人情世故……”
盛长权老老实实地将自己的经历再度重复了一遍,最后道:“不过,儿子的学习却是没有落下!”
“甚至,更是因为这些年的经历,而有了更多的人生感悟,于文章一道上,也是自觉颇有提升的。”
盛长权自信满满地说了这些,倒是让一旁的盛紘心生安慰。
“既然如此的话,那你可曾想过接下来的乡试?”
此时的盛紘还不知道盛长权的打算是如何,究竟参不参加这一届的乡试,于是,便以这话相问。
“父亲,这是自然!”
盛长权想都没想地就开口道:“儿子已经决定参加今年的秋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