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杀?!”
纪墨愣住了,他一直认为是纪昀派人将柳莺杀死。
现在事情好像和他想的不太一样了?
“那为何刘捕头勘察现场,会说是妖蛮作案?”
“这只不过是演的一出戏罢了。”
纪昀看着自己儿子,冷哼一声道:“刘捕头只是长乐郡小小的正四品官,将此案定位妖蛮行凶对他又没什么影响,他岂敢不听?”
“至于你说的的其他朝堂之事,以你一个连功名都没有的才子又岂能看的透?”
“朝堂党争,你以为真是臣子所愿?这无非是帝王平衡朝臣的手段。”
“若是当臣子的都一条心,陛下可就不能安心了。”
纪昀也是趁机敲打纪墨,让他更明白在朝堂上的生存之道。
“陛下早年确实和臣子上下一心,只不过天元之变对朝堂的格局影响太大。”
纪昀眼中带着追忆,似乎在缅怀着什么。
“但不管怎么说,父亲您明知道李玄不是妖蛮,却还逼得他请圣裁,想将他置之死地。”
纪墨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
至少,他的父亲并非是自己想的那样草菅人命,不择手段。
“为父从头到尾,未说过一句话。”
纪昀拿起茶杯,发现里面的茶水已经全洒了出来,只好又放下。
“行了,此事已经过去,你要是想兴师问罪,就去找张选,莫打扰我练字。”
纪昀挥了挥手,茶杯中凭空凝结出清水,淡淡热气散开。
从房间中出来。
纪墨腿一软。
我这么勇的?
他没想到有朝一日,他居然敢和父亲这样说话。
不过这感觉……嘿,确实很爽啊。
心中拿定了注意,纪墨靠着柱子好一会儿,这才大步朝外走去。
“小家伙也长大了啊。”
纪昀看着自己写的字,越看越满意。
上面赫然有四个大字。
无愧于心!
……
“你干什么?”
李玄正在藏书阁中看书,结果就被纪墨找上门来,然后被他生拉硬拽出来。
他恼怒的看着纪墨。
“你也得了脑疾了?”
“李玄。”
“事情我已清楚,你入狱之事,有我父亲的过错。”
“父债子偿,既然是我父亲让你蒙冤入狱,污你清名,那就由我来为你正名!”
纪墨坚定的看着他,然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你干啥!?”
李玄呆住了。
这小子是几个意思,看他这较真的模样,又行了大礼,难道是想认我当爹?
“儒家弟子纪墨,今日拜李玄为师,文庙为证!”
纪墨恭敬的朝李玄行了拜师之礼,同时自他眉心中有一缕文气昭显,飞向文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