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些事，只要有一句带到秦翊歌面前，她立刻就能分辨出，所谓的红光不过是带着火球的箭矢，怎么也浇不灭的大火，是因为有人以火油做引子。</p>
火油是只有官府才有的东西，既能调动远在千里之外一发正中济世堂丹炉的神箭手，又能调动足够烧毁整个济世堂的火油，如此神通之人，这世间还有哪一个呢。</p>
慕寒御最后的善良，便是留了唯一能在瘟疫发作前未雨绸缪的小宛一条命。</p>
这些事，松臣心知肚明。</p>
因此他只是装作过路人去济世堂看了看，确定那个叫做小宛的姑娘还活着之后，便转身回掌印府。</p>
可巧，舒蔚然的马车正好停在济世堂外，一眼便看见松臣一闪而过的侧脸。</p>
“这人……”舒蔚然凝眉，“怎么和先皇如此相像。”</p>
舒蔚然低声吩咐身旁重金请来的侍卫，嘱咐他悄悄跟了上去。</p>
济世堂烧毁了，只剩一座小小的院子还能住人，舒蔚然担忧小宛，便在昌乐坊重新买了座宅院，今日来，是特意接小宛和她娘亲过去的。</p>
舒蔚然戴着幕篱，一身雪白走进济世堂的断壁残垣。</p>
药香浓郁的房间里，听到脚步声，年迈的妇人神色一凌，见进来的是舒蔚然，瞬时长舒了口气，拍了拍闭眼假寐的小宛，“是舒公子。”</p>
脸色苍白的小宛眼睫微动，虚弱地睁开了眼。</p>
她已经醒了两日，可一直不敢让人发现。</p>
“如何了？”舒蔚然道。</p>
“好多了，方才是不是有人来过？”小宛起身靠着矮几，打起精神问道。</p>
“是有个人，我已经派人去跟了，”舒蔚然道，“那人很年轻，看起来似乎功夫不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