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七个人蹲在地上观看四只鸽子,随手撒一把米粒,见低头啄食的信鸽迈着优雅的步子不急不缓觅食。
“体格优雅健硕,怕是飞行能力不低于五百公里,飞出重庆都有可能,想要锁定可不容易。”项顶天不仅对女人有研究对母鸽子也很有研究,深沉的说道。
褚文昊点点头是有些麻烦,飞出去很难跟上,一定是它先到达,机会只有一次一但被发现就暴露了。
想了想,“信鸽我不是很了解,就假定飞行高度三千米,每分钟可飞行千米,为降低速度与高度便于锁定,一会在脚腕处绑上十米线的风筝,风筝颜色要红色醒目一些。
可预估高度千米,每分钟五百米,叔同带一只在渝中区中心放飞锁定。
顶天带一只去南岸中心放飞锁定;精忠带一只去大渡口中心放飞锁定;商濯带一只去渝北放飞锁定;报国去江北高处搜寻若发现带着风筝的鸽子进行锁定;鹤轩去沙坪坝要求一样。
时间定在中午十点一起放飞,如锁定是居民区家里没人把鸽子带回,如是繁华街道引起围观悄悄监视起来,其它意外自行决断,不可鲁莽行事,换身行头不要太扎眼。”
“行动吧!”
“是!”
众人相继离开,褚文昊独自来到屋里转圈,没搜到电台跟密码本,葵花小组的成员怕是都采用原始方法传递信息,很谨慎。
偌大重庆城谁知道他藏在哪里,警察局的人他不敢用,嘴不严一次麻烦足够警惕。
张俊宇的死想必潜伏在秦州商行的黑龙会成员已经知道,但能不能把消息送上去很难说,职位太低可能性不大。
杀死张俊宇的事情压的很严,除内部人员知道,未必没有纰漏,不保证共党会不会在报纸上谴责他,有可能。
最好是没有麻烦,一切顺利。
九点半,城内某处茶馆里,两人在低声交谈。“木马死了,被褚文昊打死在共党办事处门前,原因不明,可能是故意挑衅共党,展示自己的忠诚。鹧鸪也死了,根据潜伏在军统内部的特工回复,死在军统会议室,用鲜血浇灌支那的情报部门。”
另一男子吃惊的神色挂在脸上,旋即咬牙怒道:“褚文昊这头猎犬不能在让其活着,帝国应该重视起来,集中力量先除掉他,否则今后的行动将会步履维艰,帝国的特工会一个个死去。组长,请允许属下去除掉他,属下要跟他同归于尽!!”
“八嘎!”
男子恼怒道:“难道我不想除掉他嘛!只是帝国把任务交给其他人来做,我会上报尽快催促完成刺杀。你通知雨燕让其小心行事,虽然我相信鹧鸪不会出卖帝国,但褚文昊此人狡猾的很,小心微妙,切断之前所有联系,尽快更换身份潜伏一段时间再出来活动。”
“嗨!”
“只是雨燕留信出门,具体去了哪里属下也不清楚。”
男子皱眉思索片刻,“我会通知她,最近不要联系,褚文昊被责罚失去依仗,相信会老实一段时间,趁此机会把任务完成,今天又运进来十箱价值三百万,加上之前两批到达千万,尽快兑换美金跟英镑汇到南京大本营。”
“嗨!”
十点钟,褚文昊站在嘉陵江大桥上,拿着望远镜对着天空探寻。天气不错太阳高高升起有点晃眼,虽然大大降低鸽子飞行的高度与速度,用肉眼很难看到只能跟着方向跑。
五分钟,眼都快看瞎了,终于在高空看到一个红色光点漂浮,紧接着又出现第二个到第四个一致向着他而来。
飞跃嘉陵江大桥红点越来越大,看来是在降落,提身跨步追了上去,其余人有看到的有没看到的,跟着方向跑。
江北区普宁街坐落二十几栋洋楼,四只鸽子带着风筝降落在院子里,其中一只被挂在半空下不来,风筝打在树枝上,整个身子乱蹬。
院里有七只鸽子在觅食,房内像是没人,很是安静。
褚文昊追到外围已经失去鸽子的踪迹,独立的洋楼,周围店铺倒是有几家。
打眼一扫街道上有几个人对着一栋房子指指点点,来到近前打量一座靠街里的二层独栋。
院子里有颗十几米的枣树,上面挂着一只红色的风筝,心里一喜看来没找错地方。
扫了一眼转身离开,等看热闹的众人离开,气喘吁吁的几人也相继到了。
几人穿的花里胡哨,相对安全些。自己一身中山装打听难免被人怀疑,稍作休息。
“分开打听一下第三排二栋主人的情况,侦查一下,没人就翻进去把鸽子抱出来打好掩护。”
“是。”
自己在那抽烟,不能事事靠他,都要学着成长,他现在也没啥心思往上爬,一句话就打下来的职位爬的再高也没用。
偷偷抓日本间谍,钱自己都留下,至于给谁花他说了算。荣誉嘛够了,等有机会在提升。
幸亏军衔是委座赋予,不然昨晚也被老板撸下来,真是没点安全感。自己在那胡思乱想十分钟,众人相继回来。
“队长,了解到的消息房子租给一个女人,具体做什么工作不知道,很神秘就她自己,来这里居住两年,周围邻居很少碰到她。”项顶天汇报的跟其余人消息差不多。
“家里没人,听邻居说昨天就没在家,鸽子都在里面,有八只看来地方没错。”
褚文昊想了想,黄亚男被抓内部有鼹鼠通风报信,惊了的可能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