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擦去眼角泪水轻笑道:“你都这样了,我在家待不下去,我也懒得管,知道就知道。”她不想遮遮掩掩过日子,想要光明正大的释放感情。
两人温存一会,“你先回去,莫要让爹娘担心,等办完事就回家。”
姜阳站在楼梯口看着离开的女人,眉头微皱,有些烦躁的点燃一根烟,望向院内直到女人车辆消失不见。
十一点,值班医生杨丽叮嘱护士,“小娟,你去给三零七换药,一会我过去做检查。”
“好的杨医生。”护士张娟推着车子出门,杨丽独自在房间里起身快速倒了一点温水,把无色无味的毒药溶解用针管注射到最后一瓶点滴里,微弱的药剂增量,即便检查也查不出来。
准备好一切,深吸一口气心里暗道:已经第三瓶相信检查的人不会怀疑,不用自己出手就可轻轻松松除掉褚文昊。
她足够小心,试探几次,并没有意外发生,人死了也就不用查看身体状况。
反手把药片塞进口袋里,她需要回到天皇身边,不能给任何人机会。
护士来到门前驻足,顾叔同出门把药更换掉,检查完没有多余药剂才示意她进门换药,自己闪身回屋。
姜阳躺在床上没好气道:“何必这么麻烦,刚才我看了就一个女医生,抓起来严刑拷打就是,组团来杀褚文昊的可能性不大。”
两人没搭理他,坐在门口擦着手枪,说不定就有场恶战。
自讨没趣翻着白眼好奇问:“唐美丽跟褚老九不是仇人嘛,为何来看他?”
顾叔同不怎么喜欢这小子没搭话,石精忠扫了他一眼,“具体的事情我们不清楚,也许没怀好心过来打探消息的。”
姜阳枕着双手望着天,想了想也有这种可能,不过风言风语他倒是听过。
隔壁。
张娟把药换好轻声道:“褚先生,有人让我把这封信给您。”说着从身上取出信件递给满脸疑惑的褚文昊,“我不认识,只说看完信是否愿意随你心意。”话闭张娟推着车子出门。
褚文昊靠在床上皱眉翻看信封,上面红色火漆完好,并未有拆解的痕迹。不知道谁给他送信,也尤为好奇,轻轻拆开信封取出里面的信纸。
薄薄一张,只扫到抬头三字褚文昊激动的直起身,一颗心扑通扑通的狂跳,双手死死抓住薄薄的信纸,根本没管回血的针管。
脸上的表情丰富多彩,三个字的分量太重、太重,整个人感觉到浑身轻松起来。
他知道自己的努力终于换来回报,且是最高的回报。这一刻他的胸口有一团火在燃烧,且越来越热。
咚咚咚~
颤抖着双手,凝神开始默念信中文字:你之心意我依然明了,挽救我党之声誉,清除内部之悍鼠,此功无法用言语为之感谢,期望有朝一日能当面致谢。遗憾之事有之,内部不静且无法言明,更无法替君洗脱嫌疑,只待来日方长我亲自为其正身。君系我党之荣誉,我亦系君之荣辱,望不计前嫌与我同行君之心意无妄加揣测,若有心可前往大江歌罢掉头东,邃密群科济世穷。你我相逢于晚且皆有渡民众于乐土之意,我意署名——晚舟。
不过千字篇幅,褚文昊凝神静望三遍,一字一句记挂心头。他身上的伤好了,也不疼了,拔掉针管起身来回渡步。不时举起信函嘴角挂笑,他得到了最高的荣誉,这份荣誉比之勋章更暖人心脾。
轻轻把信折起放入信封,撕扯掉身上的绷带,露出里面殷红的身体,鲜血随之流淌而出。
他不在乎,换好衣服,心中依然通透,不会致自己与险境,日本间谍来杀他也好不杀也罢,不会再以身试法。
他要活着,好好活着。
把信封贴身收好,跨步出门。蹲守的两人看到褚文昊居然出门,瞪大眼睛急忙拽门而出,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的姜阳一个激灵起身,有些不明所以定睛一看,惊讶差点咬掉舌头,疾步出门。
“褚队您”
褚文昊虽然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却满脸笑容,像是久逢甘露饮瑶池美酒一样鲜活。摆摆手:“回家,告诉他们不用在监视。”看向出门的姜阳:“你愿意蹲守就自己躺在床上,相信会有所收获,我要回家修养。”说完大步流星向着楼梯口走去。
身后两人虽不知他何意却只能跟上,留姜阳独自凌乱,心中却有窃喜之意,偷偷摸摸来到病房躺下,舒服的闭上眼睛。
路过值班室,听到动静的张静开门看到跨步而来的褚文昊,眼中满是吃惊。呆呆矗立门前,不明所以。
褚文昊来到近前笑道:“方寸山下缺一诊所,如有意可来此驻足,一切有我承担。”说完点点头离去。
不用猜,如此重要的信函不是自己人是不会转交。他心知肚明,包括不能洗几身之意他都理解。
不恨亦不冤,即便承受再多也配不上这份荣誉。他会小心,不在给任何人机会刺杀自己。
杨丽急匆匆出门,她听到了也看到了,眼神焦躁急忙开口:“褚先生,您的身体状况很危险,不可乱动,否则会牵动伤口留下病根,点滴还有最后一瓶,真有事打完再走不迟。”声音足够大二楼怕是也能听到。
褚文昊回身看了她一眼,“我不需要了,你自己留着吧。”说完抬脚往楼下赶去。
然而刚刚转过楼梯口,一颗黑洞洞的物体向他飘过来,冒着青烟。
“褚队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