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文昊!我是国党军事参议院办公室副主任许愿,这位是党国最高军事法院副院长梁永生。我希望你对今天的事做出解释,否则即刻抓捕审判!”许愿面容严肃审视褚文昊。
人潮人海,心思各异,想审判他的大有人在。
“诸位,诸位。”褚文昊示意一圈,“都误会了,误会了。我跟钟秘书之前就相熟,只是最近闹了一点情绪,在大街上闹出绯闻,事实并不是诸位所想。”看向钟楚曦:“钟秘书,跟我回来是不是你自愿的?”
钟楚曦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高挑的身材浑身发颤,气的。挤出几丝笑容:“没错是我自愿的。”
一句话足够,并非强抢民女人家是自愿,且衣服整洁毫无胁迫之意,让刚才叫嚣法外狂徒的众人一时哑言。
张启明脸颊抽动,为把褚文昊绳之以法他可是做了大量工作,如今事实与传说不符,让他如何下台。
脸色铁青道:“钟秘书大胆一点,他是不是威胁你,放心,不管何事大家都会为你做主,大胆说出你心中的委屈。”
说出我心中委屈,说了你还敢维护吗?主动牵起褚文昊的手掌:“我喜欢他是真心的。”含情脉脉看向他:“你喜不喜欢我?”他想给褚文昊留点案底,将来东窗事发总有借口发酵。
“胡闹!”褚文昊把手甩开,“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与你此生不共戴天,去里面给我好好反省,一会在收拾你。”
这波骚操作,不仅让钟楚曦差点气死,更是让看热闹的大眼瞪小眼。
钟楚曦咬牙转身往回走,心里恨不得吃他肉,喝他的血。然而她看到自己长官递来的询问眼神,以此来表达她已经失去反抗,发出足够的信号。
一场误会,都散了,演戏都没法演。张启明带人灰溜溜离开,甚至都不敢提自己儿子的事情。
顾骏达眯着眼看了会,转身就要离去,却被褚文昊阻拦,“顾司长,既然来了顺便聊两句,里面请。”
顾骏达一颗心狂跳,什么意思?钟楚曦出卖他,已经交代出自己的身份。
危险,先离开再说。
“褚先生客气,有时间在登门拜访,还有公务再身,”说着抬脚就要走人。
却被褚文昊跨步挡住去路,皮笑肉不笑低声冷道:“顾司长打算逃跑还是汇报?”
“你!”顾骏达第一念头就是被出卖,脸颊抽动快速想应对之策,显然褚文昊已经知道他的身份。
“不用想了,在想关所长也救不了你,乖乖的配合聊两句,也许事情还有转变。”
此话一出,顾骏达当场愣住,什么意思?引路人也暴露了,可钟楚曦不知道其隐藏身份,想起柳眉今天的拜访。
完了!闭上双眼,知道问题出在关山月身上,钟楚曦是被自己牵连。
一时之间脑袋空空,如丧考妣。睁开眼冷冷望向他,挥手示意:“你们先回去,我跟褚先生聊几句。”把下属赶走,不情不愿的跟着进来。
他想跑,能跑的了吗?
既然钟楚曦状态良好,说明情况并非到了最坏的结果,总要争取一下。自投罗网啊,应该意识到抓钟楚曦就已经暴露,却相信她不会出卖自己,借东风救人很有必要。
要是钟楚曦被打的遍体鳞伤,今天的结果会是另一个样子,可毫发无损,且是自愿,没有任何理由。
把人送进一号公馆,“你们先聊聊,怎么做我不管,想活着就跟钟秘书一样的操作,想死我会尽快成全。”说完出门而去。
“长官。”钟楚曦尴尬的低着脑袋喊了一声,顾骏达脸色铁青,犀利的眼神扫视她冷哼一声,来到卡座端坐抽出烟点燃,扫视窗外的烟火之气。
低着脑袋站在一侧,一支烟吸完他也冷静下来,这跟她没关系,甚至是自己害的。
叹声道:“坐吧,详细说说整件事情的经过。”
“嗨!”钟楚曦小心端坐开始复述,从教堂开始一直到自己出门解围,一字未漏。
顾骏达听完久久没有开口,烟灰滴落在裤子上才唤醒他。听的很明白都暴露了,只有井苒的引路人安全。
“他什么意思?”既然都知道为何不抓,没权利可以上报。
钟楚曦分析道:“怕是想给自己留条后路,军统长官没有一个喜欢他的,得罪共党,将来下放只能死路一条。”
“八嘎!”
恼怒道:“大日本皇军的特工居然被逼迫至此,耻辱!”他恨透了,想跟他同归于尽却担心发疯把其余人打杀掉。
“帝国做事不够决绝,应该集中火力除掉褚文昊!如今之局面怕是已晚,唉为之奈何,为之奈何。”顾骏达闭眼痛苦的喊道。
“长官,既然他有所求大家相互安好互不打扰,也算稳定,总有机会为帝国做事,真要是全体被捕帝国的损失实在惨重得不偿失。还是配合”
“八嘎!”顾骏达愤恨瞪她一眼,手中香烟狠狠捻灭,无奈道:“去叫他进来。”
“嗨!”
钟楚曦低着脑袋小碎步去喊褚文昊,没说的三人密谋半天该留的都留了,证据妥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