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臣隽野?”
“引路人?”
褚文昊低头念叨两句,脑海里好像真有印象,“你知道我失忆,何时知道、为何失忆?”
“嗨,属下知道您四个月前在上海失忆,国党军统、中统特务、共党、青帮以及部分英美各国情报员参与刺杀长官,当时你身中两枪, 脑部遭受炸弹重创。长官左胳膊跟右腿上有枪伤,甚至满身都是疤痕。”工作做的很细致说谎不带眨眼睛,“帝国为救治长官花费三月时间,前几天派遣长官来香江执行任务,只是没想到长官病情又复发,不记得自己肩负的责任。”
没错!自己身上确实很多伤痕,枪伤地方没错,他一度怀疑自己经历过什么,原来如此。
不是自己人怎么可能知道?而且如此详尽, 很能说明一些问题,但他不会轻易去相信一个人。
“我是日本军人,为何独自在外,你的职责是何?”
“嗨。”
雍芳裳心底恼怒异常,强忍不适,“长官明鉴,属下刚刚从广州过来没几天,您是从本土启程来此汇合,至于职责...暂时负责接引各地陆续来香江的帝国特工,提供金钱与工具,安排相应任务,前后已经离开十七人,长官是最晚到的。”
“你的意思,能者表演节目是为吸引帝国特工来此?”
“嗨!”
“此方法相对安全,支那人不懂能者文化,只有帝国特工才会知道。属下在留意到您跟白玉堂女儿在一起时,才不得已杀人留证, 期望长官发现能面后主动来此汇合, 为避免暴露才出此下策,还望长官谅解。”
褚文昊眼神在她脸上打转,雍芳裳根本没有退缩,只是平静的对视,可见心理素质超强,经验丰富的好处。
“你好像并不喜欢我,是吗?”
当然,我恨不得掐死你!知道自己无意显露恨意,让他察觉到慌忙收敛,同时暗暗警惕起来,看来失忆没有变傻,自己要小心应付。
“长官说笑,属下最近担心的常常失眠,如今见到总算放心。”
简单询问几个问题,褚文昊并没有觉得她在说谎,心里不仅开始慢慢认可自己身份。
“战争让我失去记忆,同样丢失信仰, 很多时候身不由己。如今身患重病已经无法胜任艰巨任务,你可向总部提出更换长官。”褚文昊点燃香烟盯视雍芳裳:“我以前抽烟吗?”
“抽,长官潜伏军统时学习的坏毛病。”雍芳裳跟褚文昊在星城也泛舟湖上,不说相当了解,也能做到对答如流。
“潜伏军统?”褚文昊微楞,怪不得脑海里有些零碎画面,“你知道多少我的过往,详细说说。”
“嗨!”雍芳裳就知道会有此问,挑挑拣拣说些重要的,跟南造云子编得差距不大,细节上没她全面。
“长官要清楚知道自己身份,今后出行定要改头换面,以往的形象太容易暴露,刺杀者无处不在。假如有人试图引导长官回到军统,千万不要相信,”
褚文昊听完楞杵片刻,想不到过往繁杂,自己居然一点印象都没有。
雍芳裳心里突然一乐,看他迷茫的小眼神,像个白痴,任凭自己勾勒,倒也好掌控。
“任务是何?”
雍芳裳内心一喜,欠身道:“目前潜伏在香江的帝国特工有十几个小组,任务各不相同。丰臣小组的任务保证二十号帝国跟国党顺利签署停战协议,根据最新消息,国党方面已经派遣军统副局长冯道远来到香江,负责提前商讨停战具体协议。共党方面知道自己面临的困境,在想办法获取协议内容的基础上破坏和谈,所以首要任务就是铲除香江的共党。”
“杀共党?”
“杀!不杀不足以让其清醒认识自己的斤两,打自己小算盘,搅屎棍。有一点长官要心中有数,共党情报员善于伪装,潜伏在军统、中统甚至七十六号里的可能极大,不但要杀散兵,更要除掉潜伏里面的老鼠,确保会议顺利进行。”任务很多,雍芳裳心思够坏,先把他后路埋葬掉。
褚文昊扫她一眼,沏茶道:“既然如此,小组其他成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