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浅想不通，现在也没力气去调查。</p>
他们这里启程，剩下的几波人也跟着一起走，这些人不远不近地跟着，初五审了那个引诱裴涣的女人半夜，也没问出来什么。</p>
那个女人还是一口咬定，他们只是玩个仙人跳求财。</p>
这话谁能信，他们的刀口都摸了毒，初五一到场几个人就痛下杀人，这是仙人跳？是杀人灭口才对吧！</p>
无奈，午饭时初五请教苏清浅，有没有办法让那个女人招供。</p>
苏清浅正难受着，幸好裴涣的荷包里有些薄荷，可以提提神，“确定这女人是死士就好办，这种人不怕死，用刑也没什么用，废了。”</p>
“你去，把她的手筋脚筋挑了，卖青楼换点钱给你家林夫人换个扬州瘦马回去。”</p>
初五闻言唇角抽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夫人还真是治家有方，爷娶了您，往后不愁没银子花。”</p>
苏清浅谦虚地摆摆手，低调。</p>
到下一个落脚点，苏清浅身上的不适感减轻了不少，亲自去看看那个女刺客。</p>
女刺客被关在柴房中，身上有不同程度的伤，苏清浅看后摇摇头，“你们打成这样，还能卖多少钱？”</p>
初五再次傻眼，好家伙您老亲自来，就是为了验验货？</p>
“要不您养一段时间？”</p>
苏清浅点头，觉得有道理，“就是不知道哪个窑子价钱出的高一点，这样，挑筋的时候把嘴堵上，我胆小。给她用最好的外伤药，养好了伤卖江南最好的青楼去。”</p>
那女刺客瞪大了眸子，被堵着的嘴呜呜咽咽，好像是在骂人。</p>
苏清浅也不在意，朝初五勾勾手指，初五凑过去，“你老实说，有没有中意的，没有这女子长得也不差，看在你对主子忠心的份上，便宜你了二百两。”</p>
初五傻眼了，您老这么缺银子吗？</p>
“夫人，属下一个家丁，就是攒一辈子也没二百两。不是，我有中意的姑娘，这个您还是卖青楼吧！少说五百两银子。” 初五说完，抹了一把冷汗。</p>
苏清浅有些失望，还想促成一桩婚事呢。</p>
将刺客嘴里的破布摘掉，苏清浅面无表情地问她，“你有什么想说的。”</p>
“你杀了我吧！”</p>
苏清浅摇摇头，五百两银子，杀了还得埋，多费事儿。</p>
“呵呵，你不敢，小贱人有本事你杀了我呀！”</p>
初五赶紧把刺客嘴堵上，躬身道：“夫人，您先回避，这事儿我一定办的漂漂亮亮。”</p>
不会让人砸自己手里。</p>
刺客看到明晃晃的刀，吓得发抖，她不是害怕挑筋，是怕卖到青楼去。</p>
裴涣正在房里看书，初五来回话，“刺客招了，他们是江南刺史的门客，得到消息后，受命刺杀您。”</p>
看样子，他猜的不错，他们有人在京城做官，地位还不低。</p>
江南是鱼米之乡，且盛产丝绸，娱乐行业也相当火爆，三十年前的上交国库一年是五千万两银子，这十年里却越来越少。</p>
去年只交上两千万，今年还没入夏就报了蝗灾和时疫，今年要是再不查，怕是两千万两银子都交不出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