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竟然在皇家机构面前拔剑?是谁给你的胆子!”
既下决定,历阔海不再迟疑,枯荣指再次施展,灰褐色的指芒向着薛绍冲的眉心洞射而去。
比之刚才,其速更快三分,众人还来不及反应,灰褐色的指芒便穿过了六位甲士的封锁,眼看就要点在薛绍冲的眉心上。
历阔海的举动自然被薛绍冲看在眼里,可他已是强弩之末,哪里还有余力再斩出像刚才那样的一剑?
轻叹一声,伸手拨开挡在身前的甲士,任由那灰褐色的指芒洞射而来。
感受着眉心的刺痛,薛绍冲知道这一指自己绝对承受不了,既然反抗无用,那么便受他一指!
抚摸着黑铁剑的剑身,薛绍冲的嘴角掀起一抹满足的弧度,用仅有自己可以听到的声音呢喃着。
“墨鳞啊墨鳞,自我薛家将你锻造而出,已经有近百年了,因为我薛家只是铸剑世家,没有人习练过剑法,你也在我薛家蒙尘了近百年。
自我将你拿起,步入江湖那一刻,我就发誓一定要让你的锋芒盖过古今所有的名剑!
如今我以当世绝巅的拔刀斩为你开锋,以你如今的锋芒在剑器中足以称雄,倒也兑现了我对你的承诺!
只是,我不能见证你成为天下第一名剑的那一天了,倒是有些可惜。”
言罢!抬头!闭目,待死。
就在历阔海的枯荣指离薛绍冲眉心还有三寸的时候,一道碧绿色的指芒从侧面将其拦下,两两碰撞中指芒如气泡破碎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薛绍冲只觉得一阵微风拂过额头,就在没有多余的了,有些疑惑的睁开眼睛,正对上脸色难看历阔海!自己这是得救了?
历阔海十分郁闷,自己今天怎么到处有人针对?难道是今天出门没看黄历?
前一刻被那疑似施展出拔刀斩的小子当众打伤,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将其打杀,这一刻就有内力不下自己的高人施展参和指与自己硬碰硬。
“是哪位高人不讲规矩?连我东厂的事也要横差一手?”
收回点向薛绍冲的指头,在大红袍子上蹭了蹭,历阔海有些阴沉的声音在场中响起!
听到竟然有人妨碍东厂办事,历阔海身后的人无不拔刀扫视四周,一时间到是传出阵阵刀鸣,可见其功力都不浅。
呼出一口长气的声音响起,丁牧原张开了眼睛,感受着自己和以前不能同日而语的内力,眼中有着惊喜闪过,从今天起,我丁牧原也是一流武者了!
欣喜过后,丁牧原也是察觉到了场中的变化,向着身旁青年问道。
“哎~!发生了何事?怎么如此安静?”
懒散青年不甚在意,开口和丁牧原讲述了刚才他突破时所发生的事情。
“指芒破碎,一缕剑气斩伤了大太监的手指,那个大太监似乎认出了剑气的源头,想要置其死地,不曾想有人以参和指半路拦截,双双破碎了结。
现在那个大太监正在邀战呢!倒是刚才出手拦截的人有些藏头露尾,现在也没有出来,不知是怎么想的。”
懒散青年的话可是没有刻意压低,周围人听了纷纷后退避让开来,好家伙,还真有不怕死的,两大高手决战之际竟然还敢出言不逊?
懒散青年对周围的变化不为所动,依旧涛涛不绝的讲述自己的看法,知道丁牧原觉得事情不对,才拉住他向后躲进人群。
“丁兄这是何意?我没有做亏心事为何要躲?”
丁牧原能说什么?倘上这么个不通人情世故的朋友也唯有苦笑一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