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和邓禹到红蠋崖时,只用了三个时辰不到,将原有的记录提升了许多。此时,冯异已恢复了平素的冷淡疏远,见这个投入自己门下时间最短的孩子夺得第一,还是有些讶异。
邓禹右臂架在刘秀肩上,走得有些艰难,右腿丝毫不敢着力,虚虚的点着地面。
“怎么了?”冯异对着后面跟随的兵士道。
兵士中领头的一个立即来到冯异身侧,低声汇报了这一路的情形,最后道:“邓公子右腿有伤。不然,估计到达时间还会更快。”
“将军,邓禹三个多月前右腿骨折断过,这两日疼得厉害。”刘秀解释道。
冯异上前两步,用手仔细按压了一下邓禹的右大腿,沉声对刘秀道:“你先过去,不必扶他。”
刘秀犹豫了一下,迟疑的放开了邓禹,邓禹的身体连晃了几下,才堪堪稳住。
“邓禹,给你接骨的大夫技术不错,你的腿早已恢复,你觉得疼痛,不敢着力,乃是心因,必须克服,今天晚上会有一场武试,如果你无法克服,下面的比试也不必参加了。”冯异说此话时并没有什么表情,无法察觉他的喜怒。
“诺,将军!”邓禹呆了一下,行礼答道,而后向已准备好的帐篷走去。
心因未去,右腿仍觉钻心的疼,只走了几步,刚消下去的汗又打湿了鬓发,刘秀跟在后面,两手虚虚的扶着,又不敢真扶。
看着远去的邓禹的背影,冯异严肃的脸上浮出一个赞赏的笑容。
“将军明明心中喜欢,为何
又对他如此严厉?”王安道。
“局势紧张,已经没有时间让他们慢慢成长了!这是我见过的最有天赋的孩子,这么多学子,就他们这一组发现了这边的捷径,两人之间配合得又默契,刘秀也不错,可惜他是你的学生,你可要好好教啊!”
当日酉时末(1900),十八组学子到了十三组,有两组半途放弃,随行兵士将他们送回了出发地,其实也就是失去了之后比试的资格。
亥时(2100),武试按计划进行,到了红蠋崖的26人均参加,经过一段时间的休整,学子们大都年轻,居然精神都不错。
通过抽签,两两相博,败者淘汰,胜者继续。
三轮之后,还有四人,刘秀、邓禹居然均未被淘汰。
刘秀自小随兄习武,这般较量自是不在话下,三轮比试,胜得轻松。邓禹其实只比了一轮,第二轮,第三轮抽签均轮空,侥幸留下。
第四轮邓禹抽中的是范将军的小公子,范杰。刘秀用肩碰了碰邓禹,低声道:“这小子厉害,听说他是随范将军上过战场的,你要当心啊!”
邓禹道:“刚才轮空,已是侥幸,不然,以我现在的状态,第二轮都是过不了的,我和范杰在太学里过过招的,今日只求不要输得太难看!”
来到场中,两人行了一礼,只听李茶道:“开始!”
范杰一记长拳直袭邓禹门面而来,邓禹右腿向左后方撤了半步,身体向左边偏了约半身距离,堪堪躲过这一拳,右侧的发丝被拳风扫中。
范杰右腿随之上前一步,阻住了邓禹退行的方位,左腿一记横扫,直冲邓禹右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