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大邑左家(2 / 2)

行了约一刻钟,两个山峰之间出现了一个大寨子,已看不出地动对它的破坏,寨中居然有几百间屋子。

看门之人看到马车,先是一惊,正要敲响手中铜锣,任侠已到,“小六子,是我!”

“寨主回来啦!捉到肥羊了?”小六子兴奋的道,一边将寨门打开。

“老三家的,准备去暑气的药草,让小九把浴盆的水烧好,快去,不要耽搁了。”

“好嘞!”一个粗壮的妇人应声去办,并不多问。

柳辰已将绍渊扶下了车,任侠走到绍渊的另一侧,欲要搀扶,柳辰瞪了他一眼,道:“梁飞,过来扶一下少爷。”

任侠笑了笑,并不生气,将几人引进了一个木质小院,“这里有三间房,就委屈你们住这里了,等药浴的汤调好,我让人送过来,这是我们寨子的秘方,正对左公子的病症。”

“多谢任寨主,叨扰了,可否把老虎也送过来?”绍渊已被扶到了榻上,他客气的道。

“待他醒来,我便让他过来,你们先休息吧,用晚膳时我再来打扰。”任侠一抱拳,回身便离开了,还记得把院门掩了起来。

几个护卫有些看不懂了,嘀咕道:“这葫芦里装的什么药啊?”

浴桶很快就送了过来,柳辰查了一下,并无不当,绍渊泡浴后,出了许多汗,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小睡了片刻,再次醒来时,精神已经恢复,竟还觉出饿来,这让柳辰很是欣喜。

老虎已经过来了,正跪在院中请罪,绍渊把他喊了进来。

“公子,我着了那个小贼的道,泄了公子行踪,请您责罚。”老虎道。

原来这任侠在这个地方也算个名人,为人疏财仗义,曾在军中效力,累升至百人将,十三年前的一场大战中,他所在军队几乎全军覆没。

此战之后,任侠似对朝廷失望,便以伤退役,在老家任家寨开馆授徒,兼济乡里,但凡有人上门求助,无有不允,在这附近名声甚隆。

老虎原先是泠易家的金牌镖师,与任侠有过几面之缘,又受过他的恩惠,知他侠义。故而,他来这寺庄寨探路,意外遇见任侠,甚是高兴,如实说了公子身体不适,要借住几日的请求,没想到,被任侠用一碗加了料的水干翻了,再醒来时,公子已经到了寨子里,不免心中愧疚。

“起来吧,不妨事,吃一堑长一智吧,你也算是老江湖了,怎么一点也没有防人之心!”绍渊淡淡的说着,挥了挥手,示意他先出去。

老虎看了看绍渊脸色,见并无愠色,稍稍放下心来,正要退出,又听柳辰到:“去和梁飞他们说一声,少爷姓左,不要弄错了。”

待老虎将门关好,柳辰问道:“少爷,为什么呀?”

“原本来这大邑,只想看看铁矿,不料半路杀出这么一件事来,我顺水推舟罢了。天灾之后,朝廷赈灾不力,必然会有许多流民,没碰上也就算了,既然让我碰上了,我想看看能否救助一二。

无忧就是大邑左家的,我听他说过左家之事,只是他离开之时太过年幼,也不记得什么。我后来细细查过,十三年前,当时的益州牧公孙盛勾结西羌黑齿氏部落,欲叛出自立,左家得知消息,一面向朝廷呈报,一面力抵叛军,因人数过于悬殊,战事惨烈,但左家一寸未退,战至全军覆没,主将左毅及其子侄均战死当场,朝廷军队才匆匆赶至,这才保了益州边境未失。可惜左家只余一门寡妇,朝廷追授左毅为安西候。”说道此处,绍渊讥讽的笑了一下,又道:“朝廷做事就是省力,活着的英烈遗孀不知善待,给一个虚衔便以为仁至义尽了,失了男人的左家如同被人盯上的一块肥肉,不到两年,土地房产、店铺作坊便让人侵吞得差不多,荣耀了百年的大邑左家渐烟消云散。不过,在大邑,甚至是在整个益州的民间,感念左家恩德的人不在少数,我也没想到这任侠居然在左家军中呆过,只是当时灵光一闪,便说自己叫左沐安了。看任侠的样子,对左家还是有几分香火情的。”

柳辰听得目瞪口呆,无忧那个家伙居然出生名门,只是听了这么多,还是不知道少爷要做什么,他又问道:“少爷,你要笔墨是想做什么?刚才他们都送过来了。”

“我给无忧写封信,让他带上左家信物,速来大邑一趟。如此巧的事情,我不利用一下岂不是可惜了!”绍渊笑得很是轻松,看来心情不错,“让老虎把去大邑的路线画好,你晚上找机会见一下苏顺,让他速去大邑华仁堂,把信发给无忧,用快件,顺便看看有什么消息,一并取来给我。”

沉吟了一会儿,绍渊似是自语道:“晚上我要好好的会一会任侠,我先细细的再想一想……”

柳辰见少爷微闭双目,皱眉沉思,不再多言,将他刚写好的信笺收了起来,为他斟好茶,又布上从马车里拿来的点心,轻轻的出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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