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左府门口,还没下轿,就听到一人兴奋的叫声:“苏顺,你们终于回来啦!我等好半天了。”
“家丰!你怎么来了?”
“是家中出什么事了吗?”
苏顺和绍渊的声音先后响起。
“没有啦,是……”
“家丰,进屋说!”
家丰牵着的马背上还有两个超级大的包裹,他特委屈的对苏顺说:“看门的这个死孩子就是不让我进去,我好说歹说才允许我在门口等的。”
“公子,家里都好,是夫人挂念你了,给你送了点东西。”刚入院子,家丰就竹筒倒豆子般说了来意,然后打开一个包裹,献宝一般拿出来一件衣服,“公子你看,这是夫人给你的宝贝!”
衣服为皮质,色泽暗沉,隐隐显出些花纹,细看才发现表皮上密密的覆着婴儿指甲盖大小的鳞片,鳞片并不硬,触手柔韧。
“这是青蟒的皮蜕?居然可以硝制得如此柔软!”
“皮蜕是夕先生弄的,衣服可是夫人亲手做的,公子试试吧!这件背心是小南给柳大哥做的,苏顺先帮着收好吧!”
家丰将夫人的话带到后,吃了午餐便回程了,绍渊让其带回了好几封长信,都是平时想鑫云时断断续续写成的。
下午,绍渊见了老虎和老贾,交代给他们的任务只有一个,调查蜀郡太守公孙述与十三年前勾结西羌黑齿氏部落反叛的公孙瓒之间是什么关系?
在益州,公孙是大姓,每个郡县几乎都有公孙姓氏,两人同姓本不算什么,而且公孙瓒当年是踺为郡一方霸主,天高皇帝远的,所以才会滋生反叛自立之心,而公孙述家族看来与踺为郡隔着绵绵群山,本应没有瓜葛,不过绍渊心中却总有些不安。
老虎他们刚走,梁飞突然求见。
“司徒镇昨夜疾病暴毙了!我方才收到消息。”
“不是两日前转押至大邑长管辖的牢中了嘛!怎么会……”
“是啊,所以尹大人今日特别被动,尹大人这几日一直在审问司徒镇,关于左家夫人及众女眷为何两年内皆病故之事,还有左家这么多年来家中传承的古物何在,这样一来,皆归尘土了。”
“公孙述什么态度?”
“说是要治尹大人草芥人命之责,让尹大人具表自陈。”
“想办法让廷尉介入,证明司徒镇确实因病而亡,尹大人便可无事,快去吧!”
当晚,蜀郡的廷尉介入此案,经过详细尸检,并无受刑和中毒的痕迹,判定为因病暴毙,家属在收了一大笔安家费后,将尸体带回收敛。
得知消息的绍渊忍不住感叹,“司徒镇做了公孙家十年的忠犬,最后不过落得如此结局,公孙述这一招釜底抽薪,反将一军用得真好……此人果决狠辣,与他打交道,我们需要打起十二分的小心!无忧,这几天你找一个好地方,我要请尹大人吃饭,同时有一点至关重要,要不着痕迹的让我和尹大人的对话被四大家主亲耳听到。可能办到?”
“公子是想要……”
“安安几位家主的心罢了!左家回来,他们都很忐忑,这十年来,哪家没有吃过左家的产业啊!我如果主动告诉他们我们不去计较,他们是不会相信的,就让他们无意间听到吧。左家可以在大邑立足,我们的目的就达到了,不想让几个世家都卷进来,把事情弄得太复杂。”
“我明白了,公子放心吧!”
“还有一事,公孙述似乎有联姻之心,你怎么看?我派老虎去查点东西,若没有什么问题,我觉得联姻是个不错的主意!你想让左家重现昔日荣光,必须借力!”
“嗯,我会认真考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