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大道:“此人有必死的理由,但我等却不方便说。”
张士信也道:“不错,我等便是来杀此人的,此次机会难得,断不能让他或者离开天门山。”
年轻道士语气颇为冷峻:“此处是天门山崇阳宫脚下,不得妄动刀兵,既是江湖汉子,应该知道这规矩。速速离去,不与尔等为难!”
张士信冷哼的一声:“你说让我们离开就离开,你又是谁?我们凭什么听你的?”
年轻道士仿佛根本没听到张士信说话,而是走向波蓝台,在他更前站定,又看了看那个小姑娘。见小姑娘毫发未伤,便笑道。:“不知尊驾可是西涯先生,在下奉师命前来迎候。”
波蓝台见这个道士认出了自己,又听他说是天门山上的道士,心中便安定下来,还礼道:“正是某家,不知阁下师尊是……”
“家师乃崇阳宫掌教真人是也。”
波蓝台大吃一惊:“原来是玄贞道长高徒,失敬了。”
常大听年轻道士自称是玄贞道长徒弟,不觉惊呼:“是他!”
文泰面露疑色,小声问常大:“常大哥,你知道这个人是谁?”
“昆仑山,沈剑安!”
“是他!”文泰也吃了一惊:“他怎么会在这里?”
“玄贞道长大概已经知道了!”
常大叹了口气,吩咐文泰让手下收好兵器,不要妄动。
沈剑安对波蓝台道:“西涯先生,家师已在山上等候多时了,请。”
波蓝台有些诧异:“这次来天门山,某家行程极为隐秘,不知道道长是如何得知?”
沈剑安微笑道:“家师精于演卦之术,推算出先生今日午时必到天门山下,故而才遣在下来迎候。”
波蓝台很是震惊:“一直以来,某家都以为这是江湖传言,难道道长真能策人生死、窥得天机?”
沈剑安笑而不语,只是伸手摆出一个请的动作。波蓝台便拉着小姑娘朝山上有去,身边的随从一边跟从波蓝台,一边防备着张士信和常大,留下几人收拾死伤的同伴。
常大和张士信眼睁睁望着波蓝台一步步远去,而沈剑安却挡在他们前面。
直到波蓝台等人已走远。沈剑安才面向常大和张士信:“不知二位是否也要上山呢?”
常大和张士信不言语,沈剑安也不再问,便转身离去。
张士信望着沈剑安离去,愤然道:“原来的崇阳宫也是徒有虚名,这个时候竟然庇护波蓝台”
常大瞥了一眼张士信:“你知道玄贞道长吗?”
“自然知道”张士信道:“乃是道家高人,武林名宿。江湖中人人人敬仰,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怎么说?”
“藏匿波蓝台,这便是与天下义军作对!”
常大嗤笑道:“玄贞道长师从长春真人丘处机,长春真人与成吉思汗有旧,故玄贞道长与元廷颇有渊源,这朝廷短短几十年里,换了多少个皇帝,没有一个敢对玄贞道长不敬的。今日我等在天门山下行刺波蓝台,已经犯了天门山的忌讳,你还敢再动手么?”
张士信看了一下常大:“常兄弟,不瞒你说,张某兄弟早已打算举起义旗,跟着天下义军,反了这朝廷,常兄弟本领非凡,不如与我等共谋大事如何?”
常大横了一眼张士信:“道不同不相为谋,张兄弟能对一个小姑娘放冷箭,说不定哪天也会对自己人放箭,我看,就此别过吧!”
说完便领着文泰等人离开,带走了死伤的同伴们。
张士信青着脸,望着常大的人渐渐离开。招来一旁的随从:“着人盯着他们,有什么情况随时汇报!”
“是”
常大和文泰等人走出一段路,觉得已经甩开了跟稍的尾巴,常大便对文泰道:“挑几个身手好一点的兄弟,我们乔妆打扮一下,近崇阳宫去!”
“啊?”文泰吃了一惊:“常大哥,我们要在崇阳宫动手吗?太危险了。”
“不!”常大摇了摇头:“波蓝台身边护卫姑且不论,崇阳宫内也不乏高手,玄贞道长武功冠绝天下,苍松、赤松等几位道长动起手来,我们也没有什么胜算,但我们可以让波蓝台自己走出来,只要他走出崇阳宫,我们就有下手的机会!”
“这怎么可能?”
“不要问这么多,赶紧去准备吧。”
“好!”